辛评闻言当即收敛笑容,不再多言,而郭图干脆将脸扭过去。
“子远说对!”袁绍对堂外忽然传来声音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扶着佩刀微微起身向前数步,然后声叹气。“事情要量力而为……青州不取,何以破公孙瓒?不破公孙瓒,何以压服韩馥?不压服韩馥,又怎能跟公孙珣当面对上呢?”
“以为明年秋收之前,们便是再快,也不过是能破邯郸而已。”逢纪也诚恳分析道。“但邯郸也不会这容易破,因为到那步,便是双方正式大战……两强相争,牵发而动全身,届时很可能要连绵千里,交战不停。”
“是这个道理。”堂外声音再度传来,却是已经来到跟前,然后名高冠锦衣外套件华贵白裘文士扶着长剑昂然直入,赫然是许攸许子远。“不过,若能抢在公孙文琪力气缓过来之前先攻下邯郸,则可称之为先下城,因为邯郸、邺城之重,乃是冀州之权,而冀州之重,又是河北之权……再远事情
,也不过是要确保这个能威胁到他威权不为他人所握而已。
“不过……”待此事议论过去,辛评继续拢手笑言道。“卫将军虽然攻下关中,名望与势力全都大涨,以至于隐隐有当世至强之名,却也露出个极大破绽。”
“仲治兄所言极是。”郭图立即跟上。
“说来!”袁绍也是跟着愈发严肃起来。
“此事简单,请明公想想卫将军所依仗根本之处,是不是变成两块?”辛评捻须扬声而言。“块以昌平为首,以渔阳三郡民屯为根基,据有幽州塞内七郡,并与中山、常山连成片……这块地方是他经营数年根基所在,虽然地方贫瘠,是他所依仗幽州强兵所在,而且地域宽广,人心归附。”
“不错。”袁绍缓缓颔首。“而另块自然就是三辅、河东之地,地富民众,兼有地利……所以,仲治与公则之意,莫非是说连结两处并州三郡实为公孙文琪软肋?”
“其实也以为如此。”逢纪在旁插嘴道。“正如人双拳紧握,其胸自开般。而如今卫将军所领之地从辽西路延续到三辅,宛如字双头长蛇,蜿蜒不断……欲破此阵,首在断其腰,所以并州三郡确实是要害所在。”
“话虽如此。”袁绍不由叹道。“可并州三郡又如何能轻易夺下呢?太行之险要是亲眼见过,晋阳城之雄伟,虽然没有亲见,却也久闻大名……”
“明公莫非还想明年秋收前打到晋阳不成吗?”辛评闻言不由失笑。“大局要步步筹划,方可尽全功……依属下看,欲从全局破卫将军之势力,确实该断并州;而欲断并州,当先握太行;欲握有太行,当尽量全下冀州;至于欲下冀州,当先攻邯郸;欲攻邯郸,当先以邺城为凭!”
“而欲以邺城为凭,难道不要先取青州,再破公孙伯圭吗?”就在此时,堂外忽然有人遥遥发声接口,打断辛仲治解说。“大局要步步筹划,方可尽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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