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时候可笑
董卓当即默然。
刘艾见状也不多言,便微微拱手准备退出堂舍,而其人脚跨出大门,将要走到外廊之时,却忽然闻得身后声轻叹:“大好头颅,谁能斩之?”
刘艾身形稍微怔,心中时酸涩难名,几乎要落下泪来,却又赶紧提脚匆匆走出去。
董卓目送自己最后名心腹离开,许久之后,方才勉力扶着腰带站起身来,然后来到侧廊上,对着远处军营远眺——万岁坞内层乃是专门动员民夫夯土为基,天然位高,倒也不虞视野。
实际上,这些日子,董卓虽然每日饮酒作乐,可偶尔清醒时候还是会来到这里观察公孙珣军营,并猜度形势。不过,随着个又个坏消息甚至是自家亲兄弟脑袋被公孙珣送进来,也随着垣外兵马越来越多,营寨越来越大,这种观察就显得毫无意义。
“董仲颖是怎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呢?”董卓抚着案上断刃,时恍然若失。
对此,刘艾依旧闭目以对。
“长史,外垣尚有多少甲士?”董卓等半晌,眼见无人应声,便按下断刃正色相询。
“两千余吧?”刘艾终于睁开眼睛认真回复道。
“这不是挺多吗?”董卓稍显愕然。
“确实是多为民夫之流。”
看半日,董卓得出个可有可无结论,然后复又回到堂中座上,并拿起那柄熟悉而又陌生断刃,还拔掉刀鞘,露出宛如秋水般刀光。
其实,董仲颖从开始就知道这只是柄格外锋利旧时断刃而已,而绝不是什‘项羽故物’,但这个说法来自于名士蔡伯喈,代表蔡邕对他这个西凉边鄙之士认可,所以他便顺水推舟,逢人便说此刀是‘项羽断刃’,乃是要告诉天下人,蔡伯喈也是很看得起他董卓。
而等到他成为袁氏故吏,然后做到并州刺史、任方伯,没必要再在意区区个蔡邕评价时,这刀也就送给当日大雨中晋阳城官寺内所见那位幽州俊才……说起来,都已经十三年。
幸亏是此人,自己老母、孙女大概还是能保全吧?念至此,董卓无奈摇头,终于是将刀刃对准自己。
“这是因为坞墙过于高大,又只有座城门,所以很难逃出去罢。”刘艾恳切言道。“若是开门迎战,或者卫将军发总攻,恐怕会倒戈者居多。”
“公孙文琪现在有多少人在外面?”董卓继续询问。
“约有十万众。”刘艾低头答道。
“没有这多。”董卓摇头不止。“他带两万兵出来,有七八万兵,然后连战年,都损耗不少,便是中间他降服白波匪,多不少兵员,可两家加起必然还是不到十万战兵……而若是他之前未曾骗,那李傕、李蒙、段煨、胡轸如今只在潼关东面,两三万兵尚未降服……故此,他最多有五六万兵,其余必然是三辅民夫、壮丁罢。”
“只五六万兵又如何呢?”刘艾静静听自家主公说完,却是平静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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