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元皓兄,天黑之前拿不下营寨怎办?”娄圭望着对岸局势,也是不由额头沁汗,这是公孙珣第次将指挥之权全盘托付出来,而他娄子伯偏偏又是领衔之人,如何能不急?“滩头立足只是滩头立足,若不能取寨据垒自保,明日董旻、郭汜到此又如何?敌众足有万五之军,里应外合,已渡之人如何能撑下去!”
话说,娄子伯担忧其实切中要害。
所谓渡河而击,最重要就是立足,但立足分为两种,种自然是滩头立足,另外种则是从大兵团角度而言战术立足,也就是要在对岸建立据点,确保后续军事行动,否则毫无意义。
而建立据点方案无外乎也是两种,种夺城夺寨,种自己立垒。
黄河畔五月还是很热,尤其是到下午时候,但战事既开,就再无多余念想,烈日之下,位于河西蒲津渡已经杀到白热化地步,双方近万大军都在拼尽全力苦战,以至于死伤累累,血染滩头!
幽州军是精锐不错,但却因为是渡河来攻,未免天然失地利;而且既然要渡人,那所携带军械物资就不免有些偏少;除此之外还是那句话,次渡河不过千余人,所以局部战场兵力他们并不占优!
相对应,关西军虽然只有五千人,虽然因为幽州军暗渡陈仓与决绝大感忐忑,可说到底,他们非但有五千战兵,还有数量更多辅兵、丁壮存在,这些人用上弓弩、长矛照样是可以杀人,他们甚至还有座大营可以依仗。
那这种情况下,打出个令幽州军心痛减员损失就理所当然。
甚至完全可以说,如果此时休战,那按照之前双方交换比,那张济绝对可以跻身天下名将之列,因为还从来没有次战斗让幽州军精锐面对区区五千人时产生如此大损伤。
以眼前论,夜时间在河滩上如何轻易立垒?又不是冬天,能够就地泼水成冰。故此,只能指望夺寨
之前河东战固然减员颇多,可那时对手足足有十万人!
就拿高顺陷阵营来说,其部是天下难得精锐不错,但是连番作战,从晋阳城到高粱亭,从高粱亭到茅津,从茅津到眼前蒲板津,几乎每战当先,所以损耗其实是最大,也是最疲惫……之前高粱亭之战便减员三成,经过降兵选拔补充后再战于此,其实已经远不如出征时那坚挺。
故此,其部当先陷阵,辛苦战到此时,已经战死百余人,伤近三百,照这下去,等打完这仗,其部减员恐怕已经近半,换做别部队,直接除名也说不好。
而陷阵营如此,其余各部就更不用说,得亏是方背水而战,身无后路,方督战队严格巡视,退后者斩,否则说不定已经有部队开始溃逃。
河滩上鏖战还在持续,其中,幽州军顶着死伤已经牢牢占据足足三处滩头阵地,而后续援兵也源源不断往上方送来,看似已经熬过最艰难时刻,占据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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