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悚然而惊,连连道谢而走。
而贾文和留在塬上关城上,看看公孙珣那热闹非凡营地,然后望望天空,又望望北面黄河,却终于甩手去巡视潼关中各项军务去。
顺着贾文和目光往北,不过四五十里外,乃是涷水入黄河处,此地有处天然良渡,而且在两汉时期还经常架设浮桥以连通两岸,素来闻名天下……不错,此处就是黄河上著名渡口蒲津,也唤作蒲板津,乃是沟通河东与关中最主要通道,向来商旅辐辏,往来人流如织。
不过,进入到初平元年五月中夏时节,这里却显得有些沉闷和肃杀。
毕竟,此时此刻,这里东岸还没有那座鹳雀楼,浮桥也在郭汜领兵去华阴后被留守张济直接拆除,甚至西岸渡口处各种设施也被扫而空,唯有两岸庞大军营耸立,宛如两只对峙怪兽般,让人感到揪心。
人知晓赵云、太史慈、二田等将,也足够能结这二人;其三,但有你在,不觉得潼关能被区区两万人攻破,也不觉得卫将军不懂这个道理……贾君以为如何?”
“鞭辟入里。”贾诩捻须颔首。“如此,温侯不妨上份文书与长安,将想法说出来……能不能救下来弘农诸将且不提,最起码要让太师知道你军略与忠心。”
“这……”吕奉先反而犹疑。“听说陕县兵败,李儒首级送到长安后,太师非但没有在长安坐镇迎战之意,反而又折身回去郿坞,可有此事?”
“不错。”
“贾君,你是智者,又是更蒙太师信重凉人,能不能告诉,这是怎回事?”
时间缓缓向前,来到五月十七,这日距离公孙珣击破陕县已经足足二十余日,时值上午,娄圭、田丰、韩当三人立在营中夯实三丈高台之上,正远远眺望对岸,却不知在等待着
“并无他意。”贾诩看着塬下白马旗拢手言道。“太师年长,长子早死,如今连两个女婿也忽然没,便是最近又生出个幼子来,又哪里知道能养得活呢?反而是家中还有位九旬老母,位尚未及笄孙女……其实人到这份上,总要先全家再全国,你说是不是?”
“呃……嗯。”
“听说太师去郿坞后看到外围夯土墙壁高七丈、宽也七丈,已然完成,便临墙感叹,说‘事成,雄据天下;不成,守此足以毕老’。”贾诩终于叹气道。“太师意思恐怕已经很清楚,他要先在郿坞为老母、孙女求个安身立命之处,然后方才折身求关东事,并非是不管外面局势。”
“原来如此。”吕布缓缓而答。“那奏疏是能送到太师身前?”
“送不送到都无所谓。”贾诩再度摇头道。“温侯,你怎还不明白?让你送奏疏不是让太师看奏疏中内容,而是让太师还有刚刚回到华阴左将军(董旻)心里明白你忠心!昔日北军三将,徐荣、张辽皆反,军中大将更是只剩你个人非关西出身……这个东西,都不好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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