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陕县城中早已经变成个大兵营,驻扎在城南赫然是位千石别部司马,其部全都是并州籍贯士卒,而为首者唤做张辽,乃是董卓在洛阳时顺势兼并部。而这个巫师负着个包裹,七拐八抹,却正是来到此处,要与张辽相会。
“张司马。”这巫师进来便干脆直言。“你要做事情已经做完,且放出城……”
“兵荒马乱,你背着这个包裹,就不怕被人劫?”刚刚从城上撤下张辽正光着膀子在院中冲凉,露出白花花腱子肉,见到亲兵引人来此也是依旧轻松。“要不要藏在军中,等这阵子过去,再放你回乡?”
夏夜烟火气极重,繁星点点之下,众巫师、巫婆战战兢兢走出牛辅居舍,转回到自己所居地方,这才放下心来……却又不由纷纷埋怨起那个烧龟壳巫师坏规矩。
“你这人怎能这说话?”另名年长卜卦者愤愤而言。“虽然大将军信们,可军中这种地方哪里轮得到们来跳?”
“就是这个意思。”个年轻漂亮巫婆也挤到跟前抱怨道。“之前咱们起说他此战有危难,是他自己害怕,咱们替他说出来而已,而且这种话总能圆过去。这次杀什两千石立威,也是他先亲口说出来,咱们顺着他意来讲罢。可便如此,你也不能特指着说杀个什两千石吧?”言至此处,这巫婆不由又压低声音埋怨。“你自己说,两千石是能轻易杀吗?你要害死吗?”
“就是!”又有神汉上前咬牙切齿。“且不说能不能杀成,只说到时候姓李来追究,大将军回头指咱们,咱们有个算个,全都得偿命!”
“你们懂个屁!”烧龟壳巫师早已经忍耐不住。“你们也不想想,若是真要召集其余将军来这里,第个到到底是谁?平日里多有和军中将佐喝酒往来,问清楚,周边诸将,就数董越那厮最近……若能杀他难道不是好事?”
骤然闻得董越此名,所有神婆巫汉全都怔住……因为他们自己也清楚,董越真要是到,自己这等贱人不去想法子宰对方,对方知道之前那些事情后迟早也要宰自己这些人。双方结怨已久,根本没有转圜余地,或者说这些身份低贱卜者根本没资格去和个中郎将‘转圜’。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算是自保?
“便是如此,你也有些急切。”那年长卜卦者沉默许久,方才又嘟囔句什。“不过事情已经到这份上,就不要抱怨,董越说来就来,大家不要吝惜财货和人情,各处都走动下,务必除这人!”
众人各怀心思,纷纷摇头散去。
有人疲惫不堪,且去休息;有人强打精神,连夜去找熟悉将佐使力气;便是那几个巫婆也各自去找自己相好,以求庇护……这种情形下,那个烧龟壳巫师倒是从容抱着包财货,趁着之前幽州军前来惊吓时造成混乱,堂而皇之出门去城中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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