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不是要不要助君侯,而是在感叹董相国。”徐荣微微摇头。“你是近亲兄弟,也不瞒你,若是董相国此番能和君侯样亲临阵前,不要说亲自引兵在前面和君侯对峙,只是出武关或者潼关督战,说不定便真会犹豫不决起来……毕竟,董相国对也确实是仁至义尽。”
徐兴微微蹙眉,和自家这个对政治没有任何敏感性,只是单纯军人族兄不同,出身白马义从他明显更‘全才’些,在他看来,既然已经决定要帮自家君侯,就没必要说这些有没,徒给人以话柄。
但是很显然,徐兴管不自己族兄,或者说从徐兴角度来说,只要自家族兄确保能够按照公孙珣要求出兵,别就都罢。
“但是董相国终究是头扎入关中不再出来。”徐荣继续言道。“听说最近还在抄掠关中富户以充实他郿坞。反倒是君侯,不管不顾越过黄河,将自己放到这个位置上,逼得不得不做决断。有时候就想,难道相国他不明白吗?他也是打惯仗人,哪有主帅仗着兵多,自己缩在屋子里就能打赢人?”
“可能是屋子太牢固些。”徐兴不由微微嗤笑。
易剥夺兵权,恐怕徐荣早就被众同僚给围住,然后被夺走兵马!
当然,如果公孙珣不来,没有这场大战,就凭徐荣之前在颍川表现和功劳,为什要夺他兵权呢?
这本身就是个悖论。
“君侯攻破曹阳亭。”宜阳县县寺内,徐荣将封战报递给自己身侧名和自己容貌相像年轻军官。“曹阳亭距离陕县不过十五里,中间只有个陕陌可守,牛辅绝对受不,换言之,大战随时将起。”
“这也正是之前约定讯号。”那军官接过战报,大略看,立即就变严肃起来。“兄长速速发兵吧!”
“那便是弃屋子外人!”徐荣略显无奈道。“自己躲入屋子里,将们生死交给牛辅那种废物……固然牛辅是他女婿,可是如今当面乃是咱们君侯,他自己不出来,不要说女婿,便是儿子又有谁能心服?”
“兄长想多。”徐兴不以为然
坐在太尉椅上徐荣声长叹。
“兄长这是何意?”这容貌颇似徐荣军官当即紧张起来。“怎事到临头反而犹豫不决起来,不是说好吗?”
“不是犹豫不决。”徐荣不由摇头。“若是没有决断,早把你给砍,之前在偃师也早就把那几人给剁……连李儒都知道君侯对恩德极重,然后稍作防备,自己又怎会忘呢?更不要说还有你这样辽东亲眷亲自来身边催促。子信你放心,咱们明天早就出兵!”
“既然如此,那兄长为何还要感叹?”说话这名军官,其实是徐荣族弟,唤做徐兴徐子信,他本就是玄菟出身名白马义从,追随公孙珣许久,如今早已经做到曲长。
而此番公孙珣渡河,他却是单骑走陆浑关寻到自己族兄……其意图,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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