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车骑将军。”许攸抬起头来正色以对。“在下有心想去投靠旧识卫将军公孙文琪,只是多年受袁车骑你照料,不能不来辞行,而且此番路途遥远,家人口也多,还望能借些钱来让家人去昌平……”
饶是袁绍早有对方会弄幺蛾子准备,此时也不禁目瞪口呆,而其人怔半晌,又赶紧去拆信,竟果然是封言辞恳切辞行书信,外加个署名空白借条!
情势如此,虽然心理大概还是明白对方是来说最近些事情,可袁绍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于是乎,其人只能放下书信,上前扶住许攸认真回应:“子远,你相交十余年,有什话不能直言吗,非得用这种手段?”
“袁车骑以为是开玩笑吗?”许攸甩开对方胳膊,正色而答,引得袁绍惊吓变色。“以为真不会走吗?明白告诉袁车骑你声,若你过今日还要犹疑不定,就真要走……不是想负你,而是家中有老小,若论私交,本人固然可以随你坐而待死,可死后家中老小谁来抚养?”
,公孙珣正在努力争取,袁本初则生下来就有,等他叔叔和哥哥全家死光光后那就更是已经到头!
所以……
“卫将军去弘农,宛如自入彀中,这是天赐良机,可明公为何还是迟疑不定呢?”郭图立在成皋城处大宅院中,正对自家主公袁绍恳切相劝。
至于袁绍,身素衣头戴孝带,正立在院中处四面开窗楼阁之上,望着西面晚霞出神,此时闻郭图再劝,却又缓缓摇头:“非是迟疑不定,而是千头万绪,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郭图本想再说话,却见到袁绍微微扶额,并侧过头去,情知对方不愿多谈,让他本人偏偏又不敢违逆这位‘明公’,便无奈告辞。
“如何坐而待死?”袁绍也是无奈至极。“子远,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难处吗?”
“车骑将军有何难处?”许攸好奇询问。“有公孙文琪昔日在弹汗山前为难?”
袁本初当即语塞。
“本初啊本初。”许攸
而其人走出这个院落,却又迎面撞上许攸许子远拿着封书信之类事物昂然而入,二人对视眼,倒也懒得互相装模作样……个根本没提袁绍此时听不进人言,另个也没说自己来干嘛。
实际上,之前辛评、郭图专门选在逢纪在时堵住沮授,弄许攸这个袁绍最信重谋主之都没来得及参与进去,许子远便干脆与这几个颍川来人物撕破脸。
就这样,二人心中各自冷笑且不说,进出之后,郭图自去城中寻自己亲故说话,而许攸也如进入自己家中般,直入后院阁楼中见到袁绍。
袁本初看到又人进来,隐隐头疼又加重几分,刚要打发掉对方,却不料,对方来到阁楼之上,居然郑重其事对着袁绍大礼参拜,然后毕恭毕敬送上封文书,并口称有罪。
“子远这是何意啊?”袁绍接过书信,尚且茫然不解。“何至于如此大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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