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众人各怀心思,重回座位……而事情到这步,本该是公孙珣这个此间主人举杯相对,但
不堪,田元皓颇有些为天下其余诸侯感到悲哀而已。
“而若以此论。”并不知道田丰又在心中腹诽自己公孙珣,忽然又在座中失笑起来。“那些地方官吏、将佐失德为祸之举,也就呼之欲出……要说,两千石以下寻常官吏无须为天下大局而劳心劳力,但若不能安抚方士民,还处地方平安,便也是要计较二;而那些拥兵数千,规制地方大豪、军头,临阵相决,军法处置之外,乱世之中,也不计较他们自保之举,唯独他们若是掠夺无度,侵扰地方,滥杀滥为,也是活该被处置!”
座中几个刚刚从俘虏营中来到此处河东大豪,从杨奉到程银,从李乐到韩暹,多有变色……不过或是轻松,或是紧张而已。
“至于再往下……”公孙珣愈发感叹。“于军中则是寻常士卒,于政则是寻常良家百姓……要说,全都是无辜之辈!正所谓上者为舟,下者为水,平世水自清澈,而乱世中水变得浑浊起来,难道不是因为们这些舟船乱动搅混水缘故吗?为何要苛责泄恨于水之本身呢?这个道理,不止是公孙珣,你们这些人,大到两千石,小到区区乡亭吏员,都要牢记……不然,有个算个,还来打什董卓,不如随留在昌平种板栗好!”
尧祠庭中,时沉寂。
“所以说,”公孙珣此番长篇大论终于要完。“良家百姓和寻常士卒,定要尽量善待……单以军论,如果是自己军中士卒,便要让他们吃饱穿暖,兼有军饷,并确保有功能赏,有罪必罚;而于敌对军中,除去不得已之时,能保全也还是要尽量保全!这也是之前为何释放四五万河东白波匪缘故,这些人不过是乱世求活,些许罪责,也被郭太临阵人担,何必苛责?至于说寻常百姓,就更是要尽量体恤,不可以轻易骚扰!”
此言既罢,众人眼见着公孙珣是将军、政二事从上到下给捋半,算是表达其人对待各方处置原则,也是纷纷起身表态……为首者,自然是王修、娄圭,而戏忠、韩当、高顺等人,甚至连田丰都没有生幺蛾子,纷纷列于二人之后,全场上下,绝大部分人便在这些幽州军中两千石大员带领下齐齐躬身称是,以示赞同;而王邑和刘虞虽然言不发,却也起身抬下手,没有破坏大局。
就这样,众人番表态,既算是河东就此正式归顺,兼做效忠,也算是下步直面董卓之前,并州、幽州、河东新旧人士,临时统思想……到此为止,终究是场还算合格大会。
当然,这其中有人口服心不服,恐怕也是必然……唯独讨董大局在前,公孙珣兼有强军在手,这些也无所谓就是:
公孙珣对世族、豪强苛刻是不错,但总比董卓动辄杀人全家要强万倍吧?而且强军在此,其势正旺,谁会出头做枉死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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