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在庭中卫固言不发,连连叩首,唯独叩首间隙忍不住看向坐在公孙珣右手侧某个座位上卫觊。
然而,卫觊只是闭目养神,佯做不知。
“卫兵曹,卫将军问你话呢!”王邑看着不好,忍不住呵斥声。“你到底犯何事?!”
卫固惊慌难耐,只能勉力叩首:“不瞒府君,之前为保住安邑,便以乡人身份与白波军中诸位多有联络,劝他们不要进军郡南数县,想来是此番卫将军大胜,查检到昔日信函……”
话至此处,卫固复又看向座中杨奉等人,但杨奉等人也在忐忑之中,如何敢擅自出声?
,座中诸人也多有变色……毕竟,公孙珣耗时间太久。
话说,春日暖风正适,火把火盆团团照亮庭中,再加上酒菜俱全,很多人随着王邑赶天路,此时早已经饿不行,但公孙珣却迟迟不开宴,难免让人心生疑虑,此时又当众说出如此狂妄之言,那此宴必然要有波折。
席中明显有人试图劝谏,但公孙珣根本没有给其人机会:
“听说师兄在河东,能够存身于虎狼之间,靠乃是两位郡中世族豪杰……个唤做卫固,个唤做范先,不知是哪两位?”
人赶紧避席见礼,而王邑也是当即做介绍:“此乃郡中兵曹掾卫固,至于郡中司马范先,因为安邑需要有人看顾,所以留他守城。”
“你真是糊涂!”王邑愤然起身指责道。“虽说时局危难,但是怎能不经过这个太守便轻易与贼人交通呢?”
卫固赶紧会意叩首认错。
“文琪,其人如此胆大包天,固然可耻,但还请念在他保全地方功绩上多加宽恕才好。”王邑实在无奈,只能临时为自己下属求情。
“与师兄十余年未曾再见,今日既然是你说话,那就恕其死罪好。”公孙珣张口便来。“罚没河东郡兵曹掾卫固除房舍外所有家产,交出宾客、私兵……其人杖责二十,罚为陪隶年,即刻拖至后营行刑,然后入列为陪隶!”
王邑目瞪口呆,但却早有甲士无数
“原来如此。”公孙珣也不喊地上之人起身,只是愈发追问不及。“那敢问师兄,范司马其人何如,懂得利害二字吗?”
“这……”王邑情知不好,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问出来。“文琪,愚兄早在刘师门下便以愚钝而知名,实在是不知道你是何意?什是懂得利害?还请你明示。”
“不瞒师兄。”公孙珣依旧微笑从容,好整以暇。“之前请你来此祭祀圣君,便也担心安邑有失,以至于影响大军,便遣麾下别部司马成廉,引骑兵四千,走介山绕道去安邑守城去,临行前曾吩咐,国事为重,若有阻碍,格杀勿论……范司马不在倒好,如今既在,偏偏又不懂利害二字话,此时已经死也说不定!”
王邑张口欲言,却终于没再吭声,而席中诸多人物,也多彻底肃然起来。
“至于卫固卫兵曹,你可知罪?”话至此处,公孙珣也懒得遮掩,却依旧颜色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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