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算算,其人自弱冠而起,凡十余载,天下动乱,是不是足有五六成是其人力为之?而本朝历来边患,无外乎是北面鲜卑、乌桓、匈奴、西羌、高句丽这五处最为过,是不是也被其人以己之力剪除其三?如此人物,越是悄无声息,却要严加防范!”董卓继续扶着腰带在座中感慨道。“想当初在并州,刚到晋阳赴任为刺史,他个区区别部司马便敢孤身来见,而且张口就说要替把雁门太守张歧给除掉,那时就知道他是个大大豪杰!若非是他已经与赵苞女儿许婚姻,几乎要宰那两个废物女婿,把两个女儿起塞给他,何至于只送把刀呢?也何至于直到今日才能主持朝政呢?”
除李儒外,众人多听得入神。
而董卓说到这里,也是突然想到件事情:“说起来,孙女小白年方十三,只比公孙珣长子公孙定大三岁,未尝不能结为婚姻,而若公孙珣能应,让他出冀州,出中原,天下岂不是可以就此安定下来?”
“相国。”王允赶紧在座中提醒。“白波匪、张杨、匈奴诸部隔绝道路,便是讯息都时通时不通,何谈婚姻?而且,公孙珣此人必然不会应。”
“说是!”董卓微微感叹道。“
。
“总而言之。”董卓并未注意到自己女婿和故友之间少许不和谐,而是对着贾诩做最后安排。“文和意思是明白,那就不给你加爵。等过两个月到长安,若前方战事又顺利,你去做个尚书、博士也都无妨……准!”
贾诩微微动容:“多谢相国体谅,只是……”
“只是什啊?”董卓不以为意。
“只是如今观山东诸侯多是无用之辈,以相国之神武,军之善战,完全可以扫荡攻破。”贾诩立在堂中小心言道。“何必还要迁都呢?”
“打仗是打仗,迁都是迁都!”董卓微微蹙眉言道。“两不相关……而且别不说,最近河东白波贼蠢蠢欲动,而公孙珣更是已经打到太原,据说还抄子师家,关中是基本,必须要严加防范!尤其是公孙珣,其人虽只两万兵,却决不可小觑!”
随着董卓作色,堂中诸人本能看向董卓左手侧第二人,当朝司徒领尚书令王允王子师。
而王允却也稍作姿态,正色而言:“其实公孙珣抄掠家中,未必是贪财货,怕是并州道路难行,又有太行山百万山匪隔断幽冀与并州联系,其人后勤不支,这才大肆抄掠……”
“或许吧!但无论如何,都要尽快回关中防范,迁都事也不可迁延下去。”董卓连连摇头,脸色也显得更加严肃。“今日既然说到这事,便多与你们说些并州事,不是畏惧公孙珣,而是这小子确为天下名将,而且为人毅力、决断皆超世俗,不得不防。”
堂中瞬间变得气氛凝重起来,不要说董卓右手边那些西凉出身属吏、军官,便是左手边从荀爽到王允,也都纷纷肃容,甚至就连蔡邕,也不知为何突然停手中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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