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将雁门郡武库中那十几具马铠全部装上,却不料居然无法列装,只能带着面甲吓唬下没见过世面匈奴人。”公孙珣在城头上见得此景,倒是连连摇头。
“又是白马,又要高大健壮,仓促间哪里凑起来?”娄圭在旁叹道。“而且这种马铠本就极耗马匹,非雄壮骏马不可为,偏偏用不几次便要累死……也不知道当日朝廷为何要造这种全身马铠?整个雁门也不过十几具。”
“还是有用,”公孙珣叹道。“自古兵事凶危,所谓战可定十年事,战阵之中,若有这几十个披甲重骑,人马俱带铁甲,横冲直撞,谁能当之?说不定便可锤定音。”
“还是耗费太大,未必值得。”娄子伯摊出手掌言道。“如此披马铠重骑百,其钱粮足可养普通披甲铁骑三百,又或是轻骑千,换成穿着皮甲带着长矛弓矢正经步卒,便是三千……有这个钱,换成三千步卒又如何?三千步卒立寨而持弓弩乱射,百重骑必死无疑。”
“但子伯想过没有?”公孙珣边
经换腔调,并主动大声呼喝起来:“大单于不要自误!莫忘早饭时说话!事已至此,你杀俺除泄恨还有何用?反而要被俺们张家人报复!留着俺,万被围住还能有个递话投降,省你们白白死人。”
须卜骨都侯单于茫然看张泽眼,复又转身看下身后还在不断涌入盆地匈奴兵马,几乎透心而凉,偏偏又无话可说……是真无话可说,他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做什又该说什?
是号令全军决死战,还是下令全军直接逃逸?
若是决死战,是奋勇直扑前方数量偏少白马骑兵,还是转身去与侧面那绝对有万骑之众赤色军阵对冲?
若是直接逃逸,是扔下已经进入盆地这两三万人马做牺牲,自己和大部贵族直接转身顺着原路逃散,还是号令全军四散于山野之间逃逸?可便是有决断又怎传令?又怎让这些因为不知情还在不断涌入盆地剩余兵马转向?
但不管如何,这个时候,身为全军主将,越是犹豫,就越是在浪费所有人生命……相对应,马邑城头上,幽州军号角声已经停止,取而代之赫然是隆隆鼓声!
号角绵绵,号令列阵,鼓声隆隆,传令进军……换言之,就在匈奴人不知所措之际,汉军却刻不停,立即就要发动攻击!
原来,城墙上娄圭远远看到涌入盆地匈奴人中有部分人被汉军军势吓到,转身试图撤离时却又与后续部队堵在北面道口,心知战机已到,便不再犹豫,直接进言击鼓进军!
而公孙珣也没有放纵战机理由,听到娄子伯建言后,他便直接下令,擂鼓出击。
远处南面山坡上伏兵且不提,西面近处山坡上汉军听到鼓声,便在韩当号令下,各营各部各队即刻缓步提速,往下方盆地而去;而北门前白马义从,也在前方那十余骑带有铁面马罩旗枪骑兵带领下,直接提速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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