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急什?”暮色中,个稍显熟悉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你传令时候俺就到……”
“张族长!”须卜骨都侯立即松口气,却依旧语气严厉。“俺问你,武州那边烽火你也该知道,为啥不帮着撤掉?”
“大单于。”张泽来到火把下,正色相对。“若是俺撤烽火,武州是不是就可能被你们抢?若是你们抢武州,还会冒险来马邑接俺们张家吗?而且再说,若不是燃起烽火,又怎能让城外牧民、百姓带着粮食、牛羊入城呢?马邑富饶,可不是武州能比。”
须卜骨都侯反应过来,也是时失笑:“是俺想岔,张族长莫要生气,明日还要靠你和你族人呢。”
“且不说此事……
到数万匈奴人蜂拥而至,驻守人匆忙点燃烽火,然后就早早转身打马往身后武州(后世朔州平鲁)而去……实际上,这些人不是正经戍卒,乃是并州大乱后,首当其冲雁门本地武州县人专门派出警卫,就是防止这些匈奴人过来抢劫。
匈奴大军对朝着武州方向逃窜警卫根本就是毫不在意,无数带着长矛或者弓矢牧民宛如蚂蚁般辛苦牵着马爬上山岭,在数十里宽范围内集体行动,越过早已经荒废长城,然后复又上马疾驰,直趋身前数里外武州。
武州城中,县令和几个大户族长早已经离开城中往平城去,而县中留守官吏、大户、壮丁在关闭城门复又心惊肉跳爬上城头后,却又不禁目瞪口呆……原来,武州城西已经变得平缓山坡上,无数穿着破烂匈奴兵马自山上蜂拥而下,却居然无视掉就在身前却城门紧闭武州,反而就在城下分为二,数千骑往北走平城道口,而其余大部却是连续不断,在冬日田野上奋力奔驰,径直往武州东南侧马邑(后世朔州城区)方向而去。
而半日后,武州城左近居然半个匈奴人都不剩!
“这是何意啊?”城头上,武州县丞百思不得其解。“烽火已经点燃,马邑也好,其余诸城也罢,应该早有防备才对……而且卫将军领着数万大军就在平城……这群匈奴人想啥呢?”
“可能是咱们武州城墙太高?”落日下城头上,诸多武州人居然只有人回答自家县丞疑问,却无人信他鬼话。
武州城墙高,马邑还有护城河呢!
“不要吝惜马力!”暮色下,立在马上须卜骨都侯早已经换副狰狞面孔。“去晚张氏族人改主意就难办!武州到马邑不过五六十里,咱们已经行二十多里,再行二十多里到城前十里处再休息!等到明日天明,全军数万人在城前列阵,那些张氏族人定吓得不行,拿下城池把握就大多!”
周围举着火把匈奴贵族轰然应诺,然后纷纷转身往东南而走,俨然是兴奋至极。
“张老头人呢?!”眼见着各部头人散去,须卜骨都侯却又呼喊连连。“不是说好在这里相见吗,不是说找到吗?为啥没见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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