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公孙珣依旧肯定对方判断。“但麻烦是,他们偏偏汇集不到块……是此意吗?”
“正如君侯所言。”娄圭声叹气。“十万之众……从云中到定襄,从雁门到太原北面,四处分散,乱做团……即便是他们假单于骨都侯也未必能召集起来。可要是驱赶,咱们两万兵马驱赶十万人,又能如何驱赶?便是能驱赶,咱们走,他们再过河侵略雁门怎办?总得打仗狠狠杀伤次,方能震慑数年。”
“没有什好计策吗?”公孙珣也是时蹙眉。
娄圭、田丰、戏忠俱皆尴尬……戏忠倒还好,他也不愿再多言军事,而娄子伯与田元皓个以军事谋划为己任,个直以来就颇显自负,此番还被授予左右军师中郎将,却也居然无言。
“这倒也是。”公孙珣不由失笑。“你们都是初来并州,便是子伯当年也不过是从弹汗山回来后稍微驻扎几日……所谓巧
?既然要吞并三郡,那三郡腹心太原,便要好好应付!”
“太原诸族未必就会与将军为敌吧?”田丰无奈反问。“别不说,王泽王太守尚在军中,便是将军有心清理收服,也不妨先缓缓,因为此时应以军事为先,先破其余三处兵马,然后讨董入洛,再论其他。”
“那也得有所威慑。”公孙珣扭头看着田丰,理直气壮。“并州地形复杂,补给艰难,而过太原入上党,咱们便不再有通道连通幽冀,元皓问你……大丈夫岂能将生死托付给他人?”
不知道是公孙珣太过理直气壮,田丰知道改不对方心意,还是这话本就有道理,反正田元皓是没有争辩下去。
“不过那是下步事情,当务之急,乃是并北匈奴叛军。”公孙珣主动调回话题。“子伯、元皓、志才……你们可有什能教吗?”
“以为,所谓匈奴十万之众,既是心腹大患,却也不足为惧!”娄圭当仁不让,直接起身在舍内踱步言道。“偏偏又麻烦透顶。”
“细细说来。”
“心腹大患,是说匈奴人弓马娴熟,而他们王庭所在又三面环大河,兼有沙漠遮护,极难摧垮,此番也只能尽力将彼辈驱回河西而已。”娄圭捻须侃侃而谈。“想要长治久安,还需要关中安定、并州三郡也安定下来,然后军政齐下,方能为之。”
“这是谋国之言。”公孙珣想到昔日在雁门做别部司马时对匈奴人认识,也是分外赞同。
“而说到不足畏惧,却是说匈奴人战力未必可怕。”娄圭继续言道。“曾问过魏子度(魏越字),他说匈奴人与乌桓、鲜卑并无多大区别,甚至还因为久居汉地弓马稍弱。而此番并北十万之众,也不是什精骑,不过是族中有弓马者便可自称兵丁,然后连着老弱少年,还有些杂胡、乱羌,总称十万而已……这种兵马军势,打起仗来再多也没用,即便是能全军汇集起来,就在这雁门,咱们虽只有两万兵,却也能堂而皇之,当面列阵,战而摧败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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