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许攸复又问道。“敢问本初,这天下州郡长官于你而言是敌是友?你凭着袁氏宗子、党人魁首、诛宦首领身份能否将他们拉过来?”
“关西不提,关东河北,大多是友!”袁绍立即反应过来。“明白子远意思,你是让假装不知道这个檄文,现在就在洛阳周边这带组建自己会盟,自任盟主,与公孙文琪分庭抗礼,争夺盟属!”
“此举非只是争时之气。”许攸再度迫近对方言道。“此时咱们自己组织会盟,有两个天大好处,或者说长处……首先,咱们就在洛阳周边,对付起董卓来,与隔着两千里路公孙珣相比,实在是方便多,也容易成事;其次,咱们趁机把周边郡国长官都拉过来,让公孙珣难以扩张前压,大家都是讨董,他总不能在们辛苦打董卓时候在身后偷大家地盘吧?这样话,天下人怎看他?这就叫,攻洛阳而守昌平,同时竖起本初你权威,举三得!”
袁绍探身握住许攸手,恳切相对:“子远谋略是向来服气!不用等过几日,现在便去拜访陈琳陈孔璋,请他为写篇讨董檄文,号召周边郡国长官随共谋大事!”
“子
然赤脚当面对许攸行礼。
饶是许子远平日里自恃智谋,此时也不得不主动起身避让,然后等到袁本初重新做回榻上,方才在房中诸多谋士注视下正色相询:
“其,董卓是敌是友?”
“是敌非友!”袁绍几乎不假思索。“们在河内蹉跎月有余,若是真有所得,那便是认定董卓此人不可理喻!其人虽然看似想要和解,却作威作福,无所顾忌,杀太后、鞭尸何苗,这几日更是因为政事人事不遂心而擅杀大臣以立威,为此,不知道多少人挂印而逃……如此人物,怎可能为友?”
许攸缓缓点头,却又继续向前逼问:“其二,公孙文琪是敌是友?”
袁绍怔下,但仅仅是怔下,便立即给出个答复:“此人非敌非友,也既敌且友!”
“本初此言甚是!”许攸声长叹。“就是这个意思……如今董卓这个人,怎看怎都是个不可理喻之辈,们跟他之间无话可说。而这时候,公孙珣没有像咱们之前担忧那样与董卓联手,说句不好听,咱们应该谢谢人家,否则咱们这些人就只能远遁山海。”
房中诸人居然都很严肃点下头。
“但是反过来说,们从洛阳出来,在河内观望局势,都还需要时间认定董卓是不可理喻之辈,可公孙文琪此人现在居然已经开始要在常山会盟河北义士,那他本人又是什时候下定决心讨董呢?”许攸厉声询问。“其人何其迅捷?何其果断?!而如此人物,无论是此番讨董功成,来个先入关中者为王;又或是按照刚才所言,南下趁势吞并整个幽冀,效光武规大河以北……那们又该如何?本初,对公孙文琪,咱们是定要现在就提防起来!”
袁绍连连颔首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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