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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既收乌桓众,又败轲比能,遂合辽西各部杂胡,得口二十万,辽西乃平。莫户袧闻之,引兵倾巢出承德断轲比能后,杀丘力居子楼班,携首往柳城求谒。太祖见之,乃命韩当持白刃试其颈而问曰:‘昔何犹疑,今何明断?反复如汝,可倚之乎?’袧颈上出血,恸哭流涕:‘生平实未负明公,昔日犹疑,乃以明公不在,不服吕长史故,明公若怒,可杀吾,唯求赦部族。’左右皆谏,尽说莫户表里比兴,不可为仗。太祖乃笑:‘吾得无容人之量乎?既表里比兴,则其当不复叛也!’乃使韩当割袧耳以示左右,复赦之。”——《旧燕书》·卷六十·列传第十
死……但随着刀刃滑过,他居然再度睁开眼睛,而且惊疑不定。
原来,公孙珣居然只割掉其人只耳朵。
“若非家母与你说情,你今日已经死……河西那两千多莫户部青壮也都死。”说着,公孙珣将带血刀子递回给身后同样刚刚回过神来韩当。“今日,暂且只收你只耳朵,于莫户部也只收回承德城。你去城中寻母亲谢恩吧!想来,她也有话跟你说!”
言罢,公孙珣居然扔下满是血迹莫户袧,直接转身走。
娄圭与戏忠不敢怠慢,纷纷转身跟上,唯有韩当无奈叹口气,上前扶起地上之人。
“义公兄!”浑身狼藉莫户袧跟着韩当转入城内,临到安利号商栈后门处方才醒悟过来,却是猛地抓住韩当手腕。“知道……全是诸位故人念在昔日旧情多有维护,否则今日绝对活不下来!”
“你想多!”韩当面对着这位实打实故人也是无奈叹气。“君侯这次确实是对你动真怒,威势之下,们这些人怎可能会帮你求情?要谢,还是得谢老夫人,还有你自己!”
“自己……”莫户袧面部刺痛,血流满面,却是不由苦笑。“若非是人失态,何至于牵累全族?”
“若非是你平日素来能得部众之心,杀你便要夷莫户全族,你今日必死无疑;若非是你惊恐中尚有小心,到底没有将当日替君侯杀公孙度事当成功劳说出来,否则今日也必死无疑!”韩当无奈摇头叹道。“且先去洗个脸,莫要在老夫人面前刻意卖惨!”
莫户袧恍然醒悟,却是赶紧俯首谢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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