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户头人赏罚分明,多有威望,杀你,莫户部怎可能会服?”公孙珣依旧轻笑不止,却已经是来到对方身前。“可若不杀你,又怎能让幽州诸部服气呢?莫户头人,你凭什以为,只杀你人却要赦你部族?”
“大人!君侯!卫将军!”莫户袧俯身在地,眼看着对方脚步迫近身前,刀刃都已经微微离地,却是不由浑身发抖,但嘴中依旧在为自己族人辩解不断。“小人虽然时动摇,可莫户部整部却无罪啊!从十几年前卢龙塞开始,莫户部以个鲜卑小部而起,从来都是为大人舍命而为,从未有半次以刀枪对着大人!卢龙塞前对柯最阙如此!柳城阳乐之间对柯最坦如此!弹汗山前为大人指路!坐原为大人赴命!便是之前白狼山被围也是奉大人命令而为!便是这次时糊涂,有所动摇,莫户部从头到尾也没有人敢真起刀兵对君侯!”
公孙珣不由冷笑,却是驻足在对方身前。
而言至此处,眼见着公孙珣靴子停在眼前,莫户袧却是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继续奋力言道:“大人是要做大事人……可以因为有怨气而杀,反正只是贱命条,却居然敢忤逆大人,虽九死而无怨!可处置几千人甚至上万人性命,断个部落留存,大人却是要为天下人做表率!”
“你是说赏罚不公吗?”公孙珣低头肃容以对。
会自己早已经长大儿子。
“何事?”身着便服公孙珣甫出门便肃容问道。
“君侯,莫户袧来。”韩当扶刀而答,言简意赅。
饶是公孙珣刚刚接受自家母亲番教育,自以为心事抵定,完全可以重整心思再出发,但此时却也只能时发怔,然后停半晌方才勉强干笑声:
“怎来?来多少人?”
“并非此意!”莫户袧仰头而答,却是泪落连连。“何尝不知道,若非大人恩德,莫户袧与莫户部如何能到
“两千多人,多有负伤,停在大凌河西面军寨中,然后莫户袧个人,白衣裸足披发,只带着颗首级……楼班……独自过河来,如今正在西城门外下跪等候君侯。彼处早已肃清,子伯和志才先生都在,就等君侯你去。”
公孙珣愈发嗤笑不已,却是忽然反手从韩当腰中拔出对方佩刀来,然后直接拖着白刃出门去。
韩当无奈,只能紧紧跟上。
“莫户头人!”半刻钟后城门前,公孙珣远远见到对方身影,便已经有些按捺不住自己怒气,其人居然是直接越过低头行礼娄圭、戏忠,拖刀往前,偏偏又满面含笑,如沐春风。“别来无恙!听说不在幽州这半载,你在北地做好大事!”
莫户袧远远见到公孙珣拖着白刃而来,却只是叩首以对:“大人!小子之前三心二意,自知不能幸免,大人若要杀,实在是无话可说……而小子今日前来,也并无侥幸求君侯饶性命之意!只求君侯杀以后,能够留莫户部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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