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耕地为生,住在砖木土石房子里,所以能够编户齐民。而乌桓人住在幕帐之中,打鱼捕猎,牧马养犬,每年都要迁移两次不止……你把他们贵族全杀,今后怎处置辽西乌桓?”
“总得试着处置吧?”公孙珣当即沉声应道。“辽西毕竟有大凌河环绕保护,还有数座城池在外围隔绝,不怕他们走出汉境,既如此,不妨让他们以幕落为基础,以牛羊马匹为算赋,以出战为徭役,让安利号来做个包税人……”
“且不说此事到底可行否,也不论你私心,文琪。”赵苞正色相对道。“问你,你行此法,辽西那多部落,又如何看待此事?若是们能够直接统治牧民,他们这些头人又算什?你想过他们反应没有?”
“所以才让他们来观战与行刑。”事到如今,公孙珣也没有隐瞒必要。“今日就是要告诉他们,顺者昌逆者亡……辽西勾连幽州,地处要害,决不许再有任何人有如丘力居那般能耐,扰乱交通,再坏大事。而如今,趁着大军在此,大胜之威尚在,更是要行雷霆手段,彻底吃掉乌桓与这些杂胡人口!而强如乌桓人与鲜卑人都是这个下场,他们除任处置,又能如何呢?”
“他们或许不能奈你何,但总可以逃走吧?”赵苞继续追问道。“那些杂胡,本就是种源纷杂,今日你在辽西势大,他们自然温顺时,可等你回到塞内,他们却可以从容逃到西面草原上去……轲比能今日在处刑时用兵,怕就是想告诉那些人这个道理吧?而且文琪,只见到‘逆者亡’,未曾见‘顺者昌’……这战也知道些事情,你不能因为心有怨气,便味用强。”
兵就在眼前,公孙珣再挥手,身侧田豫领着白马义从还有太史慈领着八百骑兵也即刻勒马冲锋相迎。
两军就此交战,再无人在意地上那些残留乌桓贵种,更不知道段日余明刀砍去,确实并未让丘力居直接毙命,然而是果然如这位乌桓单于自己所期待那般,死在乱军马蹄踩踏之下。
但是,这战足足数万大军交战,双方共动用何止万余骑兵冲锋……死在马蹄之下人何止数以千百计?
个区区丘力居,凭什要被人给记住呢?
人尽皆知,大半个月前那场雨夜,丘力居就已经死。
“当然知道草原上事情不比辽西这边,”公孙珣沉默片刻,却还是振振有词。“所以并没有赶尽杀绝
两路大军在柳城西面河对岸平坦丘陵中接战,而很快,因为骑兵缘故,战场不停扩大,最后演变为典型追逐战。
没有任何值得多言地方,轲比能求仁得仁,大败而走,甚至度被太史慈迫近,差点死于对方箭下。
而傍晚时分,鲜卑人全线西走,汉军大胜而归,公孙珣百无聊赖,便与赵苞从浮桥上步行转回柳城。
“有事问你。”走到浮桥中间,赵苞忽然驻足。
“岳父大人请讲。”公孙珣不由束手而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