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对方只看赵苞,倒是让公孙珣显得无奈起来,他挥手臂,也是即刻催促起来。
听到命令,数百汉军甲士立即放下那些乌桓贵人,便兀自回阵,而韩当也看向身侧那数百本地部落头人,准备声令下,就要这些人上前动手处决。
然而,就在两名士卒准备将直不言丘力居拖走时候,直麻木不言丘力居却忽然出声:“知道那日为何会败?”
“居然说话吗?”公孙珣当即失笑。“枉还以为自那日被俘起,你便真傻……”
须发花白丘力居被重新拖回来,他勉力站定,先是回头看看身后数百近乎绝望乌桓贵族,却又忍不住转身对着赵苞潸然泪下:“赵公……今日见到你以后,便已经醒悟过来这战是怎回事……当年与柯最坦战,曾对你立誓,不把鲜卑人逐过柳城誓不收兵,否则便要惨死于马蹄之下,然后却又暗中背誓放纵鲜卑人逃走……如此想来,今日下场着实是天命昭昭,早已注定!只是,族人何辜,被连累到同样下场?!可怜辽西乌桓百年连续,居然朝丧于手……”
落定。
不过,就在下刻钟,事情忽然有些不对。
因为,事情没有到此为止,就在丘力居被拖到阵前以后,之前裂开汉军军阵却并没有合拢意思,居然又有数十人被从后面军寨中被汉军拖出来,也依然是捆缚严密,外加堵嘴伺候。
刚刚在阵前横列成阵杂胡部落首领们看清楚,这些人分明是辽西乌桓部落中大贵族,往日多有交往,但此时被并处置,虽然心中震动,却也无话可说。
但事情还没完,就在众部落首领们已经有些震动之时,汉军阵中居然源源不断,不停往外拽人,而且全都是乌桓贵族……等到最后,阵前密密麻麻,居然被拽出来足足五六百人!
“不要自吹自擂!”公孙珣听得心烦,到底是勃然大怒。“什天命在上?无外乎是天道有常,大势如浪,你们这
这个数字,对于五千余落辽西乌桓而言,很可能是家庭族落单位以上所有头人概念!
于是乎,各部落首领手脚冰凉,却是再无之前庆幸之意……有些人瞬间想明白些事情,有些人时间想不明白,却也敏感意识到这次处决背后可能隐藏着某种对自己而言格外致命事物。
但不管如何,双重恐惧作用之下,这些辽西左近部落头人们却无人敢有所质疑。
“丘力居!”公孙珣看着眼前被去掉嘴中异物,却依旧浑如木偶般乌桓单于,倒是干脆至极。“你们若不死,心难安……不过别人倒也罢,你毕竟是乌桓单于,念在你昔日曾有功于辽西份上,许你留个全尸,你可以自己说个死法。”
立在公孙珣与赵苞马前丘力居闻言怔,面上却居然多几分生气,然后竟然盯住赵苞不放,弄原本就被这个处刑规模而感到惊愕赵威豪愈发不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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