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话说回来,不能因为之前犯得错误就忽视掉戏忠和公孙珣选择军事冒险某些客观理由……实际上,就算是不用戏忠出来强调和分析,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此局面,并不意味着军事失败,但很可能意味着公孙珣要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几百里路,走个来回就十几天,还要考虑军事对峙,考虑战场杀伤,考虑战后处置……天知道回过头来是不是已经天翻地覆?而且屯田数年积攒下粮草,是让公孙珣扔在这种破地方吗?
而且,就算是不考虑能不能来得及转身去向何进索要那个冀州牧,只是考虑幽州形势,战事拖下去,也只会让刘虞和赵苞获取更大政治威望与军事威望而已——这俩人本来就是空手套白狼,赚分是分。
当然,这个理由现在说不出口,因为这是军议,刚刚军议时公孙珣就已经当众正式发布自检讨,要求大家以
究那些人问题?而且,这个时候也不是较真时候,乌桓人主力还在呢。
韩当说也不错。
雨势断断续续又持续日,当娄子伯从后方极为辛苦赶到以后,塌顿与丘力居终于近乎绝望选择撤兵。
和莫户袧样,在收拾军营走人之前,丘力居写封言辞极为恳切卑下书信,恳求原谅。而公孙珣反应也样,他当众将信撕碎在脚下……开什玩笑?事到如今,公孙珣若不能彻底讨伐乌桓人吗,甚至清理整个辽西,那如何偿他在河东岸羞耻?
“这是坏事!”这日中午,得知乌桓人已经开始大举渡河撤兵,军帐门内,随着堆中级军官和杂胡头人离开此处,娄圭低头看着已经被淅沥沥雨水浸透地面,却是负手给出个与韩当、戏忠截然不同意见。“依看,这场雨是个天大坏事……”
“子伯先生这话怎说?”刚刚带着数百义从护送公孙珣白马旗回来田豫时好奇。
“从管子城过来,沿途雨水都是这连绵不绝,可见这场雨怕是牵扯极广。”娄圭回头捻须叹道。“而辽西地形复杂,素来多丘陵河流,更兼数百里无补给处,本就难以奔袭,如今雨水浸湿地面,车骑难行,怕是短期内更加难为行军之事……诸位想想,承德地形那险要,如此天气,如何去打?柳城更干脆,且不说如何运输粮草,只说咱们前面十余里处便是大凌河,绵延数百里遮蔽柳城,若是雨水急促,大凌河水位,bao涨,隔断道路,咱们如何又能去打柳城?”
帐中诸人,从韩当、戏忠以下,到刚刚回来高顺、田豫,与第次加入白马义从担任队率执勤赵云,居然全都瞬间沉默。或者说,本来他们就因为这次受挫而有些沉默,但毫无疑问,当娄子伯说出这番话后,他们便是想说什也说不出来。
整个中军帐中,俨然鸦雀无声,唯有打在头顶帐篷上雨水淅淅沥沥依旧不停。
披着衣服坐在火盆前戏忠欲言又止,但这次他终于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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