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再说,即便是过河,还要去收拢残兵,收买这些杂胡部落,还要应对这次明显算是战败政治影响,还要耐住性子去重新组织攻势……将来事情多得是。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公孙珣已然登上这最后个小坡,然后和身旁戏忠、黑獭等人样,当即陷入到诡异沉默之中。
原来,细雨蒙蒙上午,大凌河对岸滩头上赫然有支千四五百人骑兵部队久候在对岸,其中大部分当然是乱七八糟杂胡,但居中支五六百人部队赫然全穿白衣,不用去辨识那些乱七八糟旗帜也能看出来……这是乌桓人。五六百乌桓人,看管七八百杂胡骑兵,足以保持压制力,很标准塞外军队配置。
而相对应,汉军人困马乏,不过两百余人,其中骑白马者更是只有半数而已。
两支部队,猝然隔河相对,却都安静可怕。
之后,卫将军也是理所当然发布命令,并大声勉励周边士卒。“等过河以后,必然携大军再来,荡平辽西。”
众将士勉力作答,然后便纷纷下马歇息,而这个时候公孙珣才发现,自己身侧居然只剩下两三百人。
当然,公孙珣只看眼连爬下马都困难戏忠便心下然,这肯定不是伤亡导致,也肯定不是简单迷失道路,或者被乌桓追兵冲垮……别不说,明明之前刚刚察觉到下雨时还见到田豫在身侧,六百白马义从主力也在身边,而且从直未见到有追兵近前便可得知,最可靠高顺也必然就在身后辛苦奋战,如何通降水量跟雾气差不多小雨便少那多精锐?还无声无息?
所以不用想都知道,定是这些人见到机会难得,擅作主张,为拖延时间主动折返去做诱饵。
而事到如今,公孙珣虽然有些气节无语,但多想也无益,多说也只会让戏忠崩溃,所以只能指望战场混乱,这些人伤亡不大,而他公孙珣又能尽快渡河,重新稳住局势。
不过,安静只是
“浅滩就在前面小坡下?”小半个时辰后,戏忠大声朝俟汾黑獭问道,俨然有刻意提升士气嫌疑。
“就在小坡下!”黑獭也大声回复道。“大先生放心,这个浅滩知道人不多,也就是们俟汾部恰好有两部住在河东与河西,这才清楚些。”
“那便好。”戏忠强忍着‘大先生’这种不伦不类称呼,勉强堆出笑脸表扬道。“若是这次能成功渡河回到管子城,黑獭,不要说你们本部,整个俟汾十二部都要飞黄腾达!你本人过河后也不要回部落,直接跟着们去管子城,换匹白马,来做君侯义从。”
黑獭愈发兴奋,细雨微光中,更是显出黑中发红面色。
不过,和周围人兴奋相比,公孙珣并没有太多喜色,也没有在意理会戏忠小伎俩,多年战场经验让他清楚意识到,夜逃亡已经掏空战士体力,所有人都到强弩之末,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要保持专注,比拼意志力与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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