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司马且住。”就在高顺也准备转身归队之时,却不料混乱中忽然传来声强行压住喊声。“若追兵甚急,高司马不妨自行其是……万事以君侯安危为先。”
高顺稍微顿顿,然后头也不回继续扶刀上马,便匆忙转回自己部中去,宛如没有听到般。
连夜撤退,对任何军队而言都是个巨大挑战,更不要说公孙珣这七千人里面素质参差不齐,强固然非常强,但却只有两千不到;弱未必真弱,但却仓促成军,甚至其中不少杂胡部落未必稳妥。
实际上,从开始时候就有个别部落借着自己熟悉地形长处兀自逃散,俨然是准备先回家等消息再说……大
“来断后!”向来沉默寡言高顺突然言道。“让义从护着君侯速走,引本部兵往东面小凌河方向拦住对方。”
“你部千人,拿什去挡对方数万骑兵?”公孙珣脸色铁青。“而且事到如今,难道还要再分兵吗?”
“正要分兵层层阻隔。”戏忠面色惶急,应声反驳。“君侯你想想,不管段部那边内情到底如何,若真有埋伏,那必然是丘力居苦心设计,倾力而来……既如此,他求得是什?难道是要全歼军吗?依看,其人也是被逼到绝境,所以冒险求君侯人而已!因为只有如此,他才能去和辽东赵公,南面刘虞谈条件!而们设置阻隔,他也只会突破后便不再理睬,或者干脆绕路而行!”
“志才先生所言不差,而且不止是高司马部,便是们这些义从也可以带着君侯旗帜做疑兵。”田豫也插嘴言道。“其实君侯你想想,只要你安全,辽西大局便依然在们身上,那些杂胡部落也绝不会轻易倒向乌桓人。届时们这些后卫阻隔之兵,完全可以隐入山岭之间,借着这些部落,或存身或南归……这次,只要君侯人安,则万事安,而若是君侯千金之躯有什闪失,们便是打胜仗又有什可说?”
“再说!”戏志才忍不住跺脚低声言道。“君侯,这次除义从与高司马部,其余都是杂胡、各郡刚刚来投军游侠……有什可舍不得?”
旁边几名杂胡部落首领登时低头不语,而夜色中,众人最终起看向篝火畔面色阴晴不定公孙珣。
“天下事以人为本,不可以轻易言弃。”公孙珣想半日,终究是摇头叹道。“再说,如所料不差,之前段日余明传来情报是有脉络……乌桓人埋伏必然是丘力居在大凌河这边,而塌顿则从柳城处便饶过大凌河,准备断们后路……你们即便可以在身后层层阻隔,可若过大凌河河塌顿却已经赶到,而身旁又无兵马,也照样是不济事。”
“君侯意思是?”篝火旁戏忠面色发白。
“全军起走,立刻出发。”公孙珣边说,边直接转身而去。
众人不敢怠慢,赶紧熄灭、掩盖篝火,然后纷纷依照命令行事,作为白马义从员,田豫也自然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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