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要劝家大人去上谷、代郡。”刘和闻言不由失笑道。“原来鲜于君也是要避锋芒啊?”
“是这样,但也不止是这样。”鲜于辅赶紧又严肃起来。“刘公、公子,所说能在上谷和代郡建功成事绝不是虚妄……只要刘公点头,便能不费兵卒,即刻让边墙北面轲比能势力削半,甚至说不定还能逼迫他转向汉室,做猎犬去为刘公取下张举这蠢货脑袋!”
刘虞捻须不止,却只是望着对方沉默不语。
鲜于辅情知到此时不能再有所隐瞒,便拱手将计划全
说常山、中山都因为被划归节制,而屡有良家子、游侠之流,成群结队往卢龙塞而去……”
“回禀公子,卫将军这是担忧上谷代郡外有鲜卑为患,内有乌桓隐忧……值此乱时,他只希望这两郡安定便可。”鲜于辅当即笑道。“两郡虽然都是出名穷困,但毕竟是两个郡,又无卫将军擎肘,刘公何不往彼处巡视番?而且正当战时,彼处未必就不能有建功成事吧?”
“这是何意?”刘和刚要再问,旁边刘虞却是心下会意。“而且伯重再问你遍,你老实作答,你此番挂印辞职,真就对卫将军毫无怨言吗?”
“刘公明鉴!”鲜于辅躬身再拜,然后方才恳切言道。“是幽州人,卫将军威德没有人比更清楚,但是他这个人,所谓锋利为天下冠,有些地方实在是强横过头……所以说,怨气与怨言是不敢有,但说到心不平,也确实是免不。”
“譬如呢?”刘虞捻须正色询问道。
“譬如他在广阳三郡行所谓井田制度,其实也就是以冀州流民民屯强行将三郡土地纳入其幕府制下,然后还要清查田亩,逼迫大户释放僮仆……”鲜于辅时摇头。“如田氏、张氏、文氏,州中大姓多是俯首认命,然后还多遣其子弟入白马义从为质,但如这般虽然认命,却没有俯首之人也是有。”
刘虞缓缓点头。
“除此之外。”鲜于辅继续言道。“卫将军对鲜卑、乌桓,还有塞外杂胡,似乎也自有规划,不想让别人插手。比如说幽州塞外交通之利,们原本是无话可说,甚至是心悦诚服,因为渔阳北通鲜卑这条路,安利号是给们渔阳大族许多分润。可不知道为什,公孙大娘去辽东而卫将军亲自主持这边事情以后,居然筑起座承德城,卡在渔阳北面交通要道上,完全独霸幽州北面通向鲜卑利润……这件事情,若说们渔阳几家豪族没有不满,别人怕也不信。”
“所以便辞职?”刘虞轻笑问道。
“不是。”鲜于辅不由苦笑。“刘公不知道……这些们也不是不能忍,但这不是张举那个蠢货反吗?其人也是渔阳大族,也是对‘井田’认命不俯首之人,也是失北面鲜卑交通利润之人,如今却居然联合乌桓、鲜卑谋逆,甚至还自称什天子!这厮固然滑天下之大稽,可如此局面,如何还敢留在渔阳当郡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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