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也是怔:“还以为子伯要跟说眼下局面呢……”
“眼下这个局面,总有人要说,不差个,但有些事情,觉得未必有人会说,这才想与君侯谈谈。”娄圭甩甩衣袖,正襟危坐。“君侯,追随你时间仅次于子衡,也算是你心腹之臣吧?”
“这是自然。”
“那敢问君侯,你是何时视为心腹呢?”
“子伯今日是怎回事?”公孙珣愈发失笑不及。“怎问如此奇怪?”
春日阳光之下,在几名侍从带领下,娄圭快步往卫将军府后院走去。但有意思是,这次他路走来,却并没有遇见公孙珣长女公孙离……须知道,后院这个地方向来是卫将军与自己子女嬉戏教育之地,所以以往来此谒见,多半会遇到公孙离带着她几个年幼弟妹蹦蹦跳跳离开此地。
所以,着实奇怪。
不过,娄圭很快便心下然,因为他迎面撞见卫将军夫人赵芸。
娄子伯赶紧避让在路旁,然后微微躬身行礼,而赵夫人也是微微笑,却并未说什,便径直离开。
“子伯来好快。”公孙珣正在池塘边木凳上枯坐,听到身后动静也不回头。
“想下,应该是弹汗山之后吧?”娄圭自顾自言道。“君侯对自那以后明显多有信任……”
“毕竟是同生共死次,往后自然不再是寻常情分。”公孙珣并未否认。
“但下定决心追随君侯时间,却要比君侯视为心腹时间稍晚些,具体来说,乃是君侯转任尚书郎,咱们起回到洛阳以后。”娄圭束手而坐,缓缓笑道。“毕竟嘛,之前是被君侯给绑走,多少还是有些不满,而且这人向来眼高手低……但回到旧处,眼见着那些宛洛故人依旧醉生梦死,上位者依旧尸位素餐,这才认定君侯是能成事人,便熄多余心思,心意将自己志向寄托在君侯身上。而此次再去洛阳,如孟德等旧人虽然志气渐成,但却与君侯名实缠绕,再难割舍。”
公孙珣也是轻声笑,而此时,对面有侍从闪过,明显是想试图回报什,却被他抬手挥,给撵下去。
“子伯。”稍微顿下后,公孙珣便显得有些严肃起来。“你说这番话,是想劝不要因为莫户袧事而心存愤懑对不对?你是想说,人各有志,假如当年从弹汗山回来以后,却尚未去洛阳之前,你因为些
“确实有些快。”娄圭在对方身后拱手笑道。“但属下有些肺腑之言,想抢在子衡、志才他们前面与君侯说说……”
“这倒是有意思……且坐。”公孙珣这才回过头来,并示意对方入座。
娄圭也不推辞,直接坐在公孙珣身侧,然后却欲言又止。
“不是有话要说吗?”公孙珣见状不由失笑。“而且还要专门抢在子衡他们前面……如何又不说话。”
“实在是时间不知道从何处说起。”娄圭声叹气。“说起来,随君侯已经十余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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