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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间,乌桓大人上谷有难楼者,众九千余落,辽西有丘力居者,众五千余落,皆称王;又辽东苏仆延,众千余落,自称峭王;右北平乌延,众人百余落,自称汗鲁王;并勇健而多计策。”——《后汉书》·范晔
不是不想出塞攻击管子城,击破张举,但莫户部在承德实在是让人不敢轻动。若去管子城,莫户部忽然放开通道,让轲比能引兵掏军后路又如何?可若先拔承德,不说莫户部反象未明,真逼急,莫户袧背靠承德,向轲比能、丘力居求援,坚城之下,被两路夹击又如何?故此,吕长史有言,莫户部据承德,居于三方之中,自抬身价,虽然屡屡表忠,且从未随乌桓人作战,但实际上麻烦反而最大!”
“听懂。”公孙珣忽然抬手示意。“现在是,张举擅自称帝,其人在卢龙塞北两百里管子城处屯驻,虽然是个跳梁小丑,却背靠辽西乌桓为恃;而丘力居领着辽西乌桓那几万人占据卢龙塞北面五百里处柳城,边隔断幽州交通,边意图整合辽西百族杂胡,自成体统;然后草原上轲比能兵多势大,隐隐与丘力居互为后援;最后,偏偏莫户袧这厮居于鲜卑、乌桓还有们之间,仗着自己有点兵马,还有座城池,隐隐自抬身价,野心日盛……是这个意思吗?”
“君侯明智!”韩浩躬身以对。
“你们有什话说吗?”公孙珣复又回头看向娄圭和戏忠,以及直默不作声公孙范。
当然,还有几名此番随他出征锻炼义从中军官。
“麻烦!”娄圭思索片刻,却也是头疼至极。“丘力居固然罪魁祸首,但朝堂更重张举,而以等论,莫户袧最为关键,但以长远言,却是轲比能终为心腹大患……更兼四者环环相扣,为防万,当做万全准备……君侯,既然局势暂且稳住,不如静待春耕结束,然后动员大军出塞吧!”
“君侯既然回来,莫户袧便不敢真反!”戏忠却是咬牙言道。“不如先取管子城,以应对朝廷,再论其他……”
“且回昌平再说吧!”公孙珣思索片刻,却也只能面无表情如此吩咐道。“写信给莫户袧,让他来昌平见……然后叮嘱义从中段部、莫户部那几人,不要想太多,不是那种不明是非之人……最后,大家赶路辛苦,既然来到涿郡,且好好休息便是,别不用理会。”
言罢,其人不顾天色依然明亮,居然是直接仰头闭目躺在室内榻上。
但自公孙范以下,众人虽然各有言语想说,但到底是不敢打扰,便纷纷小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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