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间,全军自然是驱赶剩余降兵回到仓促依靠之前叛军营寨立起来新营中安置,而公孙珣不及休息,却是马不停蹄,又请人入帐而来。
……
“太祖既覆叛军,乃先斩叛首,复行十抽杀之令,适逢故友中死签,啜泣求赦。太祖解衣衣之,兼亲捧金杯共饮,待毕,复持白刃相加。军中见之,俱皆悚然畏服。”——《新燕书》·卷·太祖武皇帝本纪
不要再开口。”公孙珣冷冷呵斥句,便让对方登时安静下来。“问你,抽签可有作弊之事?”
“非是这个意思。”地上那羌人首领勉力压住哭腔言道。“只是昨日还曾送将军你白马,不知能不能抵死?”
“那匹白马确实神骏,且今日助军大胜,算是颇有功劳。”公孙珣不慌不忙,应声而答。“若以此论,不是不能网开面……但不是也赠你美酒、锦缎吗?”
“可是酒也没喝完,锦缎却没来得及做成衣服穿!”这首领赶紧辩解。
“晓得。”公孙珣声叹气,然后豁然站起身来。
随即,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只见得这位卫将军当众放下印绶,解开衣甲,最后又不顾天冷,居然将自己甲胄内锦衣当众脱下……俄而,又有卫士匆忙送来酒水与陶碗。而公孙珣走上前去,先是将自己锦袍给对方披上,复又亲自执壶倒酒,捧杯到对方身前。
此时,公孙珣方才徐徐言道:“你虽然只是昨日相识,但却见如故,所以不能不有所表示……今日你同杯共饮,锦衣同穿,但军法严密,还是要白刃相加……如何,你可还有话说?”
这羌人首领在地上披着锦衣低头而叹:“个下贱羌人,死前能受白马将军这般礼遇,若还是不知好歹,岂不是让人看不起们凉州人吗?”
言罢,其人不再哭泣求饶,而是起身接酒,饮而尽,便披着锦衣踉跄而走。随着公孙珣示意,沉默不语韩当接过那柄削铁如泥断刃,直接上前,刀便断此人。
身后皇甫嵩与董卓等人俱皆沉默,而二人之下也各自无言,但自此开始,抽杀之事再无中断,天色未明之时便居然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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