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都知道,这是紧随白马义从而来,负责切割西凉军汉军骑兵主力。
而果然,众人微微在草丛中抬头,隐隐看见那边杀兴起白马义从在稍微犹豫下,在和为首那名骑着神骏白马将领交流些什后,居然只是打个旋,便弃对此间西凉骑兵追杀,继而往西面陈仓城方向去。
韩遂怔下,愈发感慨:“此人真是良将,情知后军既然跟上,那便应该以大局为重,往西去陈仓城断军后路……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设身处地,谁能轻易放弃眼前斩获……”
“韩公!”旁边那王司马忽然反应过来,便赶紧喊停对方。“趁此人离开,汉军主力骑兵未到,咱们赶紧逃吧!”
韩遂等人恍然大悟,然后即刻起身,试图寻得战场上无主马匹,趁机逃窜,但是,韩文约刚寻得匹马来,却又和周围几人样,陡然怔在那里,并冷汗迭出。
止是强人?!”韩遂欲哭无泪。“你们居然只将他当做勇之夫吗?彼辈分明是勇且善战,还通兵法……今日他领白马义从,路追索,看似只是追杀等,其实乃是路向西之余专挑军官猎杀!若非这厮今日路杀数十名军官,何至于连调兵遣将都做不到呢?九千骑兵,败得如此干脆,便是败在这几十名军官首领上!”
旁边草丛里几名羌汉首领与亲信闻言,时俱皆悚然。
不过稍等片刻,等气喘匀,眼见着汉军并未有往此处查探意思,其中人,乃是前陇西太守李相如亲信,却又忽然莫名开口,劝说打气起来:“韩公莫要失措……依看,你还是有天命所在。”
周边众人纷纷怒目,败成这样,狼狈到趴在河边草丛里躲命,居然还有脸说什天命吗?便是韩遂都怒目圆睁。
孰料,此人不愧是李相如身边文化人,他见状不慌不忙,居然在草丛里趴着说出番道理:“韩公你想想,若非是之前你那次落马,折断盔翎,又趁势换马匹,只怕刚刚已经被那人矛给捅穿!而如今你安然在此,难道不是天命在你,所以暗中有气运庇护,让你之前专门在逃跑路上马失前蹄吗?”
“韩公,等往何处逃?”刚
此言出,众人还真时无言以对。
而韩遂也反应过来,此时不是哭丧时候,再加上他也明白对方心思——李相如在后面,天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反正没他韩文约活下来概率大,眼前这人是起改换门庭之意,所以真不是恶意。
念至此,韩文约也勉强收起哀容与怒气,强笑道:“王司马说是,此番虽然战败全能全身在此,想来将来必有成就……《淮南子》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孟子》言,故天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
话没说完,忽然间,草丛中这十来个人俱皆变色。
原来,众人皆是西凉人,又多历武事,所以几乎是同时感觉到地面震颤,并判断出有大股骑兵自东面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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