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公孙珣摇头叹道。“时局晦涩难名,将来事情怕是要比你想更糟糕。你这种人,以自保为先,层层以亲疏推智计为之,固然无可质疑,但还请不要小瞧天下人……公孙珣固然不是什心为公之人,但也绝非那种因为私计而坏天下之人!幽州是根基所在,固然心急如焚,但若不能击败当面之地,使关中平安,又有何面目将来为天下事呢?”
贾文和欲言又止。
“也罢!”公孙珣愈发叹气道。“你有你处世为人之法,也有处世为人之道,今日便不为难你。但请你记住,你智计乃是天下难得宝物,眼看天下动乱,你计或可兴邦,计或可乱武……凡为策,若是求自保,自然无话可说,但千万不要为私情亲疏而祸乱天下!毕竟,将来为天下事,继而为凉州事之人,不可能是你们凉州人,只能是公孙珣!而若如此,你再见面时,怕是有所难堪。”
贾文和下榻躬身而拜,然后便慌乱欲走。
“你是不是忘什事?”公孙珣在后喊住对方。“如今局势,到底可战否?”
乡人,便反而觉得是仇眦吧?”
贾诩时摇头:“不至于此……但将军也不必诳,今日之战,固然能驱叛军使关中平安时,可凉州事,哪里是战能平?须整顿大局,再回首为之。”
“将来必为之。”公孙珣昂然作答。
贾诩登时摇头:“将军都要走人,如何还能为之?”
“你怎知道要走?”公孙珣不以为然道。
“事到如今,君侯何必再问?”贾诩无奈回身。
“是为自己问你吗?”公孙珣凛然相对。“若非是担心仓促决战,会遗祸关中士民,何必如此小心?”
贾诩冷静下来,片刻后,其人转身在榻前躬身行礼,拱手正色作答:“君侯!今日在阵前看清楚,君侯统帅之能远胜王国,用人调度之能远胜韩遂,临机决断之能远胜马腾,更兼彼辈兵不占优,士气不占优,地理不占优……所以,不要犹豫,战而决吧!”
公孙珣挥手示意,贾诩立即趋步后退。
而其人刚离去,旁边却有人从暗处侧门匆忙进入,来到榻前,烛火照清
“若非洛阳变故,将军何至于突然改缓为急?”贾诩不以为然道。“之前盖元固与君侯信使齐至,今日又有信来……必然是要急击而走。”
“为何定是洛阳事?”公孙珣愈发好奇。
“总不能是幽州事吧?”贾诩摊手反问。“若如此,将军早就将帅印给皇甫公吧?哪里会有余力在这里布置决战事宜?”
“不想贾文和也有看错人时候。”公孙珣盯着对方看片刻,却是忽然将自己面前刚刚写好书信转向推过去。“之前盖勋与义从到来,乃是说幽州乌桓、鲜卑作乱,隔断辽东。至于洛阳,反而切安好,天子清醒,大将军稳妥,并无大事。”
贾诩闻言也不去看信,只是盯着身前之人怔怔发呆,俨然是难得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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