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进已然是情绪难捱起来：“故此，每日间，
其实都如此时这般立在寒冰之上，
面寒风刺骨，无避风之处；面四下漆黑，不知道路在何方！故此，袁本初也好、公孙文琪也罢，若真能助，是真心不计较分权给他们
，也不计较他们私心……但怕就怕，明明只是求得家族延续，却还是落得身死族灭下场！长史，你说，天下有这般道理吗？们何氏到底做
什
，要遭这种对待呢？”
此言出，旁边吴匡再也忍耐不住，直接俯身跪在寒冰之上，眼泪都流出来：“大将军放心，辈蒙大将军恩养，虽然只有勇之力，却必然会倾身以报！”
王谦也只好俯首相对。
何进拍拍吴匡之手，却是示意对方起身继续前行。
而二世三公王谦也再度低头跟上……其实，他刚才很想问下何进。
明日便撵他走，文琪日不胜，他就日不能归洛阳。”
“如此，请遂高兄在洛中安坐，静候捷报。”公孙珣缓缓拱手。
何进也是再度缓缓颔首。
冬日寒风依旧，得到承诺何进为不耽误事，再度连夜步行过河返回洛中。
而走到冰封黄河正中央时候，被吴匡搀扶着何进忽然驻足，然后于黑夜中火把下看向王谦：“长史是用袁绍之事说服文琪？”
首先，你知不知道‘们家做什，要遭这种对待’，并不是你何进人如此言语？
要知道，昔日前汉董贤恩以断袖之癖受尽荣宠，握有天下之权，他父亲试图与别人家结为姻亲，结果吓得对方跪地苦苦哀求，也曾有此类似感慨……但结果还是身死族灭，并遗臭百年。
为什？因为握天下权柄而无能为，便该如此！而且，握天下权柄而说出这样话，本身就很可笑！
你们何氏做什，要遭这种对待？们王氏又做什，以至于竟然有人饿死在路上呢？天下百姓又做什，以至于要受这种苦呢？
其次，他还想问问何进，如果说你对袁绍、公孙珣他们放纵还算是政治妥协，可放任自己幕中之人为袁绍张目又算什？更重要是
“是！”王谦犹豫下，但看到身旁只是何进心腹，便干脆承认。
“哈……”何遂高半是苦笑半是叹气声。“其实，也知道，幕下之人虽然因为大将军身份而应募，却多半看不起，他们多少更偏向袁本初。”
寒风中，坚冰之上，里面穿着皮袍却依旧哆嗦王谦默然不语。
“而且，袁本初、公孙文琪借名号潜心用事，各有所图，也是清二楚。”何进继续言道，但表情却越来越严肃起来。“可是长史啊，你说又能如何呢？自从做到大将军以后，开始懵懵懂懂，可后来读书多，听到事多，就也明白，并无后路……本朝前后绵延数百年，自卫青出任出任大将军开始，唯个善终也就是卫青本人，其余俱皆身死族灭！”
王谦依旧神色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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