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名年长商栈管事小心提醒道。“这也是无奈之事。们说,都还是大疫后事情,大疫平息前那阵子流民,便是们安利号也不敢轻易接纳,只能任由
想这个性格如此恶劣陶谦呢?而且,公孙珣越往北走,越是心思沉重难耐。等到他走引众缓缓经良乡入广阳郡,来到蓟县(后世京都)之前,将要渡过漯水(后世桑干河、永定河)继续往西行时,这位卫将军却是彻底忍耐不住,便将流民队伍中那些有威望老者、壮年良家子,以及本地吏员,还有安利号在此处管事,全都喊到自己身前。
“且问你们件事情。”公孙珣在河滩前认真向这些流民中首领询问道。“若此番没有遇到,你们将要如何自处?”
众流民首领面面想觑,纷纷摇头……很显然,他们只是按照冀州中部地区逃荒传统往幽州来,正如冀州西部会往太行山逃,而青州与渤海郡人会往渡海往辽东去般,都只是口口相传,北面涿郡、广阳或能有活路而已。
“那之前人呢?”公孙珣愈发蹙眉不止,又返身朝着蓟县本地乡亭吏员还有安利号管事们发问。“你们就在此处,可曾有所参与安置,又可知道他们最终去处?”
这些人也是相顾不止,但却不敢不答。
“回禀少主人。”名年轻些安利号本地管事立即拱手作答。“咱们安利号虽然有老主母吩咐下来现成制度,专要引彼辈往辽西,然后做渡船去辽东……但们终究只是介商贾身份,而且辽东太远,莫说本就能力不足,便是这些流民也未必全然相信们,哪里会们说话便随们去种他们根本不知道在何处地方去。所以们救人其实不多,根本不能与少主人这般动作相提并论。”
“至于他们最终下场,据所知多不是很好。”又名年长管事无奈言道。“这次流民少主人也见到,若不是你到涿郡,大户不敢不卖粮食,官府不敢不出面协助,那这些人,在涿郡便没衣食!然后,他们如盲人夜半临深池般,惶惶然往北走,沿途妇孺倒毙无数,却最终只剩下些许青年丁口勉强活下来,然后或是为本地豪族收留,或是逃入北面山中,以至于流落塞外……”
“塞外?”公孙珣当即怔,忍不住打断对方。
“确实是塞外!”名本地亭长赶紧解释。“君侯不知道,小吏在此处为任,经常见到流民到此处渡河后不知所措,有人茫茫然继续往东走,算是走对地方,还能被各地大户收留。但也有近半人,却是转向往北,经大沽水过渔阳出塞,去投奔鲜卑、乌桓,或者干脆在山中寻得处山谷,半耕半猎,聚众而居。”
“去投奔鲜卑、乌桓?”公孙珣气极反笑。“鲜卑自檀石槐死后,分裂混战至今……群汉人,家中活不下去,逃到汉人治下土地,没人收留,反要去山中当野人,甚至投奔左衽鲜卑人?还有乌桓人?北面乌桓人,那是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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