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说?”公孙珣边将花猫重新抓过来挠起下巴,边直接在榻上斜躺下来。“半个洛中都去迎接这三位出狱。卢师和董公早有说法,据说过两日改元便要趁机起复,董公说不定还要走个议郎之类路子多等等,卢师估计是直接要回尚书台。至于王允王子师,倒是有些难办。”
“这有什难?”隔着张几案,依旧正襟危坐公孙范不由疑惑。“卢公、董公全都如此,王公难道不该直接复任豫州刺史,继续去巡视豫州吗?”
“话是如此说。”公孙珣边抚摸着胸口上猫边不以为然望着屋顶言道。“但还是不样。卢师和董公是军事上事情,如今黄巾既平,他们是没有任何后患。而王子师此番入狱却是与张让正面交锋,大败而归结果……彼辈阉宦难道是不记仇?所以说,若王子师识趣,主动辞职归家,那他自然无事,可要还是强要继续履任豫州方伯,怕是得再做过场才行。”
“王子师此人刚强如斯,哪里是会退让?”对面公孙范时摇头
确实是好事,因为平原终究也在河北,还挨着清河,并没有绕出圈子去。更重要点是,双方地位差距过大,公孙珣自问没有半点对不住刘备,所以只要他自己不倒,却也不惧对方会脱离掌控。
至于那个裴姓曲长事情,他其实也知道……故此,此时除感慨句这小子确实能得人,倒也无话可说。
又看会手中抄录,新任卫将军公孙珣总体还是很满意。
毕竟,抛开傅燮、吕布、孙坚、李进这些各有各路数人外,其余人等,都是那日晚上得知朝廷要复设都尉后仓促举荐。其中,既要考虑到这些人籍贯履历,让朝廷无话可说,又要按照定私心勉力予以相对安置——魏郡、赵国、清河,外加公孙越即将迎娶未亡人,还有自己所在河内,隐约有连成片将冀州包裹在内趋势。
说句不好听,若真是半年天子就嗝屁,到时候不敢说跟四世三公袁家门生故吏满天下相比,最起码能在河北这亩三分地争争。
当然,公孙珣心里也明白,账肯定不是这算,真要说故吏,人家后来堂堂冀州牧韩馥本人都是袁氏故吏,你怎比?董卓都还是袁隗任三公时门下属吏呢!不照样砍自己故主脑袋?
而且,事情不可能帆风顺,官场之上意外太多,今天谁谁谁死父母,明天哪里又来个过江龙,都是寻常。更不要说,朝廷对平叛功臣此时虽然极为大方,可将来打压却也几乎是呼之欲出。再过年半载,这里面到底有几个能坐稳怕是还真不好讲。
说到底,这个隐隐约约有些雏形小集团,最大倚仗,始终还是他卫将军、河内太守、蓟侯,也就是他公孙珣自己!
此时此刻,只能说带着酒意看起这份名单来,感觉还不错就是。
“卢公、董公、王公三位怎说?”这次轮到公孙范主动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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