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公孙珣会让这场强渡之战就这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甚至无关痛痒‘胜利’结束吗?
让张宝保存精锐与大部实力,退到城中从容据守?
郭典把年纪,亲自拎着刀跟黄巾军搏杀,连张纯这厮都能于绝境中咬牙奋起,慨然渡河,他公孙珣就这敷衍?
念至此,公孙珣冷笑声,复又回头面北,却是面色陡然肃,直接对着中军所在大声喝问:“河间国兵马何在?”
“河间兵曹掾、假司马东州王蒙拜见将军,请将军吩咐!”众人怔片刻,然后其中人赶紧匆忙闪出大礼参拜,却正是河间国在乱后奉命派出援军首领。
此处立营,又尝试从此处渡河,还被黄巾贼立土山阻隔,也不是没有缘故……毕竟,建设浮桥地方总是最窄地方,两岸浅滩也被夯实,正适合强渡。
而回到眼前,公孙珣瞥眼郭典仓促送来战场文书后,却在众人期待目光中微微摇摇头,然后面不改色:“也不写文书,回去告诉你家郭君,按照约定,军骑兵再有半个时辰左右便要从下游,也就是自东面过来,而郭君在西侧,此时增兵并无大用……故此,中军渡船另有用处!”
那卫士颇为失望,但也无话可说,只能赶紧听令而走。
不过,周围军官听得此言倒也释然起来……公孙珣此意明显是要支援下游,也就是张纯、程普那路。
这做,于公,却是对从东面而来骑兵作战更有好处;于私,那程普乃是五官中郎将私人,让功劳给他所部,也是理所当然。
“王司马。”公孙珣凛然问道。“前日点验名册,见你部中有曲人马居然全都是戟兵?”
“正是!”王蒙赶紧答道。“幽州出突骑弓骑,冀州出长枪劲弩,河间兵素来有用长戟大枪习惯,此番战乱起,国相奉命便宜行事,便发地方武库,专门征召组建曲戟兵,两曲枪兵,两曲弩兵,曲大盾兵,共千两百精锐,外加千材官,两千丁壮……虽然较其它郡国稍少些,但战力、装备绝强!”
“那便将你部各曲假军侯全都叫来!”公孙珣当然懒得理会河
果然,公孙珣等到郭典卫士匆忙离开,不慌不忙,只是转身朝身侧从容下令:“让程德谋即刻将高素卿所部精锐集中起来,立即送过对岸去,骑兵早晚将至,不要留手!”
数名白马义从即刻动身。
娄圭和戏忠对视眼,然后依旧是娄圭上前建议道:“君侯,军骑兵应该已经在下游处歇息好,若是想极快结此战,不妨速速动用旗语,催促他们发兵……毕竟,张宝和他中军看来是不会动。”
公孙珣闻言不由回头看眼对岸土山上居高临下地公将军大旗,他知道,诚如娄子伯所言,那座土山和那个大旗后面必然有三万左右最精锐黄巾军主力巍然不动,恰如自己身后也有两万余汉军席地而坐休息大半日般。
如此局面,似乎却是只能‘安坐静待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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