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受到重大打击全线损伤混乱撤退,和只是侧翼受袭,在中军大部队掩护下稳妥撤退是截然不同两种概念!
而如果正对面张宝始终沉得住气话,那此战结局很可能只是翼黄巾军崩坏,但他本人却从容引大军遮护剩余部队回城……到时候,滹沱河再往南下曲阳说不定就会变成座根本不可能靠常规军事手段攻下坚城!
跟广宗那边模样。
怎说呢?即便是心里面已经有敷衍拖延下去准备,可公孙珣依然不喜欢失控情形……即便是将来要长时间围城,他也只想围座自己随时可以攻下城池,而非是真要下定决心却又无可奈何坚城!
因为这种感觉很不好。
“麻烦!”
身边诸将喜笑颜开,可公孙珣望着滹沱河南岸黄巾军中军大阵,却忍不住在心中暗叹声。
他当然不是因为张纯那边战事顺利而感到麻烦……身为军统帅,要为整个战局负责,要为七八万汉军性命负责,公孙珣还不至于无耻到这种程度。
实际上,这位五官中郎将所感慨正是战局隐忧。
两翼分明战事顺利,汉军占优,而且无论是这些传令兵所言还是众人遥遥观察旗帜都可以清晰无误发现汉军确实已经站稳滩头阵地,而且两侧舟船还在不停运输援兵不断。
两翼喊杀声不断,汉军也不断随着阵阵鼓声用渡船运送援兵上岸,好消息也不断随着渡船往来被传递到中军……无外乎便是郭太守部夺某个垒,然后张太守所部又斩杀某个小帅。
但渐渐地,大概是随着两翼滩头阵地扩大,战线拉扯开缘故,这种报捷频率明显降下来。于是很快,些有军事经验人也察觉到某些问题。
“黄巾贼战力进步神速啊!”娄圭有些焦躁勒马上前来到公孙珣身侧,然后压低声音言道。“对岸黄巾贼中军居然依旧不动?”
“是啊。”公孙珣面色如常应道。“放在二月刚起兵时候,贼人早就被调动乱成团,而如今彼辈居然懂得留下预备
然而,这并不代表战略目就已经达成。
强渡立垒根本目是什?不是为立垒而立垒,而是为吸引敌人兵力,调度敌人兵力部署,从而为汉军骑兵锤定音制造个完美铁砧。
可现在问题是,公孙珣立马在河畔看清楚,在两翼汉军主力已经站稳脚跟情形下,自己对面黄巾军中军主力数万人根本就是巍然不动。
他们不动,就意味着始终会有支强力战略预备队以应对那万骑兵到来;也意味着黄巾军两翼兵力还很充足,足可应付住局面,最起码在两支汉军部队仅能依靠渡船勉力补充部队情形下能够保持住压力,不需要请援。
这样结果,或许最终依旧能在骑兵到来后获得胜利……毕竟嘛,娄子伯那些话还是很有道理,身后有坚城,当骑兵铺天盖地而来时候,他们很可能会丧失战斗欲望,选择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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