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孙将军确非是武人做派,只是河北豪气使然而已。”钟繇负手看着自己字迹平静言道。“们确实误会。而且,其人颇有涵养与自知之明,应该不会因为今天事情对们钟氏怎样……叔父不必挂虑。”
钟瑜长出口气。
“非只如此。”钟繇复又幽幽叹气道。“此人胸怀大志,确实是想要有番作为。他弃而求寒素出身为私属,不是看不上,也不是觉得难以驾驭,而是知道此时以他名位威德难收心,故不强求……叔父,如此务实姿态,倒是真有些动心。”
“不要胡扯!”钟瑜面色肃。“们这辈兄弟三人,俱都因为党锢蹉跎半生,如今你父(钟迪,党锢不仕)、你二叔(钟敷,党锢不仕)全都郁郁而去,只有这个废物还在苦苦支撑
公孙珣微微颔首,却又不禁想到沮授与田丰,还有沮授弟弟沮宗,自己去中山,这个相处还算愉快宾客便主动请辞……若是德行真在河北,又何至于此呢?
自己直觉得有所欠缺莫非就是这个德吗?可德又是个什东西呢?又该怎攫取呢?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旁边娄子伯却又忍不住再度出言:“颍川文气所在,君侯不想入宝山而空回也是理所当然,既然因只得二人而觉得不足,何妨如那鈡元常建议再去见见什荀文若呢?君侯不是说他识人之明更在鈡元常之上吗?也挺好奇此人,年纪轻轻,人人称道……”
公孙珣欲言又止,却是忽然想起事来,然后陡然怔住,并旋即失声大笑:“知道袁本初为何要对敬重有加却避而不见!他居然是把当做荀文若!”
娄圭莫名其妙,你公孙珣再怎着也跟人家荀彧不是回事吧?
如何会弄混?!
转到另边,钟繇大汗淋漓回到自己房中,第件事情便是洗手擦汗,然后却又亲自磨起韦氏墨,拿出张氏笔,并铺开公孙纸……没错,对于鈡元常来说,什十万黄巾围城,什酷暑难耐,总是比不过静下心来写几个字要紧。
或者说,但凡能让他写几个字,也总是能静下心来。而且,钟繇这人有个本事,那就是他写完字后半刻钟内无欲无求,脑子总是格外清醒,思索起事情来也是针见血……所谓贤者通达,莫过于此。
钟繇提笔不语,信手写来,开始是串串人名……从公孙珣到他自己,从枣祗到戏忠,从荀彧到荀攸,从皇甫嵩到文太守,从朱儁到孙坚,从郭嘉到徐庶,似乎要把今日所见所闻所言人名都要写遍似;而忽然间,他不再写人名,只是专心写起公孙珣官位、名字、师承、籍贯、绰号、经历,又仿佛在为公孙珣写履历;而到最后,眼看着满满腾腾大张纸将要写满,他沉吟片刻,却是写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八个字,整好塞满整张纸。
“如何?”眼见着自家侄子掷笔于案,和钟繇关系极好亲叔钟瑜忍不住上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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