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姿态下来,众人自然能察觉到公孙珣此时言语之中居然多有礼貌与和气,而他对个闲居在家前郡中功曹如此高看,比之刚才对上持节将军皇甫嵩暗讽、两千石文太守明
钟繇也是深深低头答道:“只怕是在先推功于右中郎将,复推德于左中郎将……皇甫公先进言解党锢,复恩德显于左右,将来怕是要出事!”
“你说谁要出事啊?”
就在这时,正低头说话鈡元常忽然听得身前有人出声询问,抬头看,居然正是那白马将军,无虑亭侯,持节五官中郎将公孙珣!
西面喊杀声越来越远,而城门处叔侄二人对视眼,登时便汗流不止。
“也罢!”公孙珣居然就此轻轻放过。“足下便是鈡元常吗?”
打,这要是不倒霉就怪。
只不过,心里明白是心里明白,被当面扯出来就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将军何出此言啊?”文太守勉强问道,也是心存侥幸。
“文公还不知道吧?”公孙珣见状愈发嘲讽起来。“从东郡来颍川时,朝中就已经议定太原王允王子师为豫州刺史,巡查豫州各处。与那王子师有些来往,知晓他强傲脾气……你若不趁他动身前主动请辞,怕是要被槛车入洛。”
听到最后句,文太守当即失措跌坐,幸亏后面有两个郡吏慌忙上前扶住,才不至于让他出丑到极点。
“正是在下。”钟繇从大汗淋漓中醒悟过来,也是赶紧恭敬行礼。“不想将军也知道在下薄名。”
“颍川多英杰,元常却是英杰中英杰,怎可能不知道呢?”公孙珣微笑言道。“更不要说,刚刚还有人跟说你是相国之才呢!”
阎忠时尴尬赔笑,却旋即肃然……皇甫嵩被冷不丁嘲讽下,虽然包括皇甫义真在内众人多不在意吗,但作为其人幕僚,他总不好再装作之前那种热脸吧?
而公孙珣似乎也不在意那阎忠,只是复又对身后名文士言道:“子伯,之前在战场见孙文台英姿豪迈,已然觉得今日有所见识,不想此时复又见到鈡元常,日而识两英杰,你说,这难道不是运气吗?”
那随着公孙珣而来年轻文士闻言也是当场大笑,然后忽然肃容拱手称贺:“君侯今日确实运气得!”
话说,公孙珣刚刚下马和皇甫嵩暗中说定推功朱儁事时,众人还以为他是个谦谦君子,然而转眼间他便连续出言讽刺当场身份最重二人,倒是让城门处军中、郡中各处人物纷纷侧目。
当然,在所谓明白人眼里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包括皇甫嵩在内,很多人都觉公孙珣这种小脾气完全可以接受,毕竟年轻而又位高,还主动让这大功劳,发点小脾气又如何?
譬如钟瑜,也只是忍不住对自己侄子低声笑下:“终究是边郡人物,喜怒形于色……”
“非也!”钟繇当即否定。“如此大功劳说让便让,这是何等气魄,又怎会因此而郁郁?”
“那是何意?”钟瑜茫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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