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毫不掩饰自己欣赏与得意:“义真兄觉得如何,文台如此勇烈,可堪驱驰啊?”
皇甫嵩也是微微捋须颔首:“若用此计,必以文台为先锋!不过,既然是以放火为主,当能潜行便潜行,实在不得已再去强突也不迟!”
孙坚得应许喜不自胜,自然连连答应。
“不过除此之外,”皇甫义真复又言道。“之所以屡有犹豫,其实还有第二个难处,那便是北面洧水后白马将军公孙中郎将所部……”
“这有什说法吗?”朱儁重新坐下身来,却不由蹙眉以对,插嘴问道。“如今咱们有如此妙策,有他没他又如何?”
夕阳渐渐消失,暮色迷茫。再加上这几日夏风变得格外喧嚣起来,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微微冲淡数日间肆无忌惮暑气。但不知道是不是还被黄巾贼围困着缘故,在已经变成座大军营长社城内,气氛却依旧显得燥热不堪。
此时,城中临时搭建,用来瞭望敌情座高台之上,皇甫嵩与朱儁两位持节中郎将倒是单衣素服,难得享受到些夜风。
“如此说来,义真兄居然是早有破敌之策吗?”交谈数言以后,坐在台上吹风朱儁忍不住认真回首问道。
“是啊。”坐在旁皇甫嵩坦诚应道。“那波才虽然有些天资,但其人经验不足,夏日草木繁盛,他扎营时候居然不知道除去营旁长草、树木,甚至有些小帅因为天热私自将军营放到树林旁。再加上军在东,贼军在西……呵呵,夏日东南风正盛,如此局势,咱们若是能仿效当年田单出城火攻之策,岂不是能战而尽全功?”
“确实!”朱儁细细思索番,也是不由连连颔首。“如此局势正该火攻,义真兄此策极佳,但为何久拖不定,今日才与说呢?”
皇甫嵩连连摇头:“开始犹豫,乃是因为他提援兵忽然到来,多少让波才警惕起来,搞得贼军连日防护也认真不少……”
“那如今便无须担忧这个局面。”朱公伟忍不住再度插嘴道。“这位白马将军领兵两万,却整日只是隔河坐观成败,别说军上下失望透顶,便是贼人都松懈不少!”
“这便愈发需要沟通!”皇甫嵩拍拍对方膝盖,恳切言道。“公伟,之前便说,观这位白马将军过往,其人绝非不敢战,亦非
“因为有两个难处。”皇甫嵩认真答道。
“愿闻其详。”
“其,纵火须借风势。”皇甫嵩抬手往南方遥遥指。“夏日东南风起,敌营又是南北列营,故此需要有旅精锐敢死之士带着火把、柴草冒险出城,绕到敌营最南端,方能将纵火之策做到最佳,也只有那时方能全军进发,趁火杀敌!”
“此事易尔!”朱儁当即昂然起身。“……”
“何须将军亲往?”不待朱儁说完,旁边侍立孙坚就直接闪出来,然后昂然作答。“请两位中郎将与调拨足够物资,本部千余淮扬子弟足够冲破敌阵,杀到敌营最南侧顺风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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