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闻言神色各异，李进明显面露不屑，李艮若有所思，李乾却是愈发郑重其事起来：“是后援未到，还是要就地募兵？这六七千人莫非都是如今日这般精锐至极
骑兵吗？”
“伯健兄明见万里。”立在廊下董昭依旧很是恭敬。“这三件你都说对
！军情紧急，分派给中郎将并州兵马其实未至；而中郎将此番持节而来，两千石以下皆可斩，自然可以就地征募兵士；至于这六七千人，也全都是朝廷精锐骑兵。”
李乾微微恍然，然后复又问道：“既如此，
便只有
问……董司马，韦乡处如今有多少朝廷官军？”
“除白马城千余留守，其余尽在韦乡。”董昭直截当。
李乾难得动容：“俱在韦乡？”
表情不由苦笑。“说来不好意思，倒与有几分关碍……前几日军连克白马、燕县，然后昨日又围住韦乡，这公孙中郎将知道是济阴人，便主动问，此地方圆百里谁家中英杰最多，势力最大……你说，贵家名声怕也不缺张嘴吧，这也就只好实言以告！”
“然后，这位持节中郎将便弃韦乡，直接来家？”李艮愈发失笑。“公仁，此事心里有底，确实不怪你，但你要跟说实话，他是想要钱还是想要粮，又或是韦乡围攻不利，想要壮丁？”
“没错，”低头强耐李进在旁也是突然插嘴。“听说韦乡前日打仗，官军被打落花流水，主将屁股都挨刀，是真是假？”
“是真。”董昭微微拢手笑道。“正是韦乡作战不利，中郎将昨日才亲自提大军到韦乡，然后才有今日来此之事……至于说公孙将军想要什
，恕在下位阶不高，并不知晓。”
“董公仁，你须也是千石司马，如何能不知道？”李进闻言愈发不耐烦起来。“莫不是明知而不愿言……你乡人，何须为外人隐瞒？”
董公仁低下头来，不再应声。
李乾也恍然醒悟，然后微微拱手称谢：“多谢董君看在同
“其实大略还是知道些，但却又实在不敢明言！”董昭忽然严肃起来。“贤昆仲可知道，堂内这位将军自弱冠以来，攻鲜卑而烧其王庭弹汗山、杀权宦而悬其尸首、覆灭高句丽则发其国四十万丁口为奴……如此人物，便是对他心意有所猜度，又怎敢跟你们说呢？不要命吗？”
李氏兄弟时语塞……便是直抬头看着天李乾也终于低下头来认真看向自家后堂。
春夏之交，闷雷滚滚，院中也时安静下来。
而稍倾之后，身为李氏族长，李乾也终于第次开口：“公仁，你有难处是晓得，但有事你须与坦荡些……这位公孙将军身为朝廷路主将带多少兵马？韦乡处又有多少？”
“不瞒伯健兄。”董昭微微拱手作答。“这次朝廷尽发三河五校，外加幽并凉徐扬各州精锐，各处累计动用精锐大军不下十余万……不过，公孙中郎将这里目前手上却只有六七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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