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远兄还是那聪慧过人。”公孙珣闻言倒也干脆。“皇甫嵩是不准备与他争,但总不能让洛中诸位贤达忘吧?不知子远兄能否替造造舆论?”
所谓造舆论,乃是要求党人、士人那边最起码不给公孙珣拖后腿意思,许子远怎可能不懂?
“若只是造舆论,倒也容易。”果然,许攸闻言稍思索,便不由再笑。“如今党人将起,在袁本初处又算是得力之人……只是你眼前局面,个老师,个岳父,倒也挺为难吧?”
“你只管‘造舆论’便可,别不要你管,自有方略。”公孙珣忽然打断对方,凛然而言。“若事成,珣为路持节主帅,何妨许你五百金?而若事不成,这里钱虽然多,却没有文与你!”
许攸当即肃容,然后与眼前之人击掌为誓。
许攸闻言也是怔,但旋即摇头:“文琪意思懂。其实,你若说有意无意放纵二,或许也是有,但若是说起暗中勾结,以此来逼迫汉室,怕就是有些高看等!别不说,如今黄巾贼起事月便扫荡二十余郡,若真是有所勾结,们也不会让人求开党锢……直接放彼辈入洛阳不好吗?”
公孙珣也不禁摇头,俨然是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想多:“那子远兄……再问你事,皇甫嵩是你们暗中联络吗?”
许攸依旧摇头:“这件事情可以与文琪作保,确实也与们无关,乃是皇甫义真自己突然上书……其实不瞒文琪,本初那里之前确有此论,而负责此事正是许攸,们本是要等诸将入洛以后再私下联络,谁成想皇甫义真居然有其叔父之遗风,行事如此有眼光!”
许攸说什叔父遗风,指乃是皇甫嵩叔叔,昔日凉州三明之皇甫规故事。
话说,当年桓帝发起第次党锢之祸时,众人避之不及,但皇甫规居然主动上书朝廷,说自己向来羡慕那些党人学问与道德,请朝廷把他也当做党人来对待……桓帝可不是如今这位天子,心里比谁都明白,于是理都不理,直接把奏疏给扔。
三月匆匆而去,四月惶惶而至。
到四月初,果然如各路小道消息所猜度那般,当今
不过,从那以后,士人就再也没把皇甫氏当做是单纯边将世家来看,而是视为自己人。
换言之,无论是真想向士族靠拢也好,还是善于投机也罢,皇甫氏从来都不是第次干这种事情。
至于说公孙氏?若真有人有相应眼光,也就不需要公孙珣当日拼上性命陪着阳球在洛中拿王甫当饺子馅来剁。
而如今,人家皇甫嵩又轻飘飘封奏疏再度将公孙珣压下去……只能说,单以投机而论,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也就难怪公孙珣闻言连连感慨不已。
“文琪。”许攸见状捻须笑道。“党锢大开既然已成定局,那接下来朝中必然大举征发动员大军出关迎战,你此番虽然先至,却被人后来居上……如此还想要为路主帅,怕是要有些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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