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州中众人也顾不得什并州
“乃是异地为官,看重你为本地名士,借你名望,沟通地方!”
“那在下此举,正是在替明公沟通地方,以示幽燕士民之心。”魏攸躬身拜,却不再多言。
郭勋再度默然,而堂下诸多州中官吏,也无言相对。
能怎对?
魏攸这说半留半其实已经很给郭勋留面子……难道非得让他直接说,你身为幽州刺史,需要为幽州士民着想,尊重幽州本地士民意见?
中拨如郭勋本人般,只是默然而立;另拨却俨然是受到触动,然后忍不住交头接耳、悲切难明、议论不休,这个说自家也是隔断交通,不知情形,那个却干脆说自己哪个学生、亲友干脆便在广阳、渔阳,实在是让人牵肠挂肚。
出现如此局面,原因其实格外简单——郭勋幕中半约是并州人,半约是幽州人。
这个当然很好理解。
前种来自于郭勋本人老家,是他在并州故旧、亲朋,这就好像公孙珣上任时带着那几百义从样,实在是这年头就讲究这个人得道鸡犬升天,谁谁谁做太守、刺史,经常有亲戚举家投靠;而另种,却是如魏攸般,乃是从幽州本地征召而来……这点就更不用说!
堂下立场分明,边沉默不语,边却又议论不断,甚至悲戚声渐起。
要知道,在范阳被围之前,朝廷第波让各州郡就地镇压命令还是用快马飞速传到各处,所以大致局势众人心里还有有谱。比如说,所有人都知道,并州那边根本就没有太平道主力,而所有人也都知道,幽州这里是遭黄巾军,涿县那边血流成河不说,范阳城下五万贼众却是众人亲眼所见!
那,当魏攸公然搬出这种诛心地域言论,无论是郭勋也好,还是他手下这些并州出身吏员也好,就真无言以对。
至于那些幽州本地吏员,此时不出声,其实更是在直截当表达态度。
郭勋思索再三,倒是无可奈何:“非是贪功求名之人,之前所虑也只是担心公孙太守会遭朝廷怪罪,可既然他愿意……”
话刚说到半,忽然间,众人只听到远处鼓声阵阵,喧哗呼喊之声更是如炸雷般响起,也是惊得堂中众人各自变色。
而终于,郭勋忽然声长叹,这才让堂中暂且安生下来……不过,安静归安静,魏攸和那些幽州本地州吏,却依旧昂然立于堂中不动,没有归位肃立意思。
“魏从事,”郭勋见状头疼至极。“你下午自城北归来所言,虽然没有当场同意,却也没有驳斥,分明是要等敌退之后再做讨论……可你们为何如何着急呢,连日都不愿意等候就逼迫许诺呢?”
魏攸不慌不忙,躬身而拜:“明公,在下此举非是逼迫之意,乃是尽忠职守之为,还请使君明鉴。”
“这是何言呢?”郭勋时摇头不止。
“明公,”魏攸依旧不慌不忙。“敢问明公为何要征召在下为州中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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