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不以为意,只是又招来营中诸位军官,让他们布置番,这才重新读起《太平经》。
当夜,星繁而月弯,范阳城内外和昨日样,陷入到诡异安静之中。
不过,到午夜时分,幽州刺史郭勋在花大量时间抚慰傍晚交换回来群安平国显贵之后,却还是按照这几日守城时惯例,召集州中、城中各路属吏、军官,并询问城头情况。
当然,今日似乎也就只是走个流程罢……从负责粮草州治中从事属吏,到城头上军官,纷纷只是拱手称无事而已。
郭勋见状,也就准备摆摆手让人散。
,魏攸趁势看去,却又不禁眼皮跳……原来,这居然是本版印《太平经》。
“魏公。”公孙珣盯着案上《太平经》封皮缓缓言道。“你跟说实话,这问,你是替方伯问呢,还是替燕地乡梓问呢?”
魏攸将目光从《太平经》上收回,倒是又有些尴尬起来:“这又有什分别呢?”
“分别大!”公孙珣连连摇头。
“若是替方伯问呢?”魏攸闻言不由正色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堂下众人中地位颇高从事魏攸却忽然声叹气,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魏从事。”上首郭勋也是时无语。“这眼前局势大好,你下午回来时更是与们说,公孙太守断定贼人将退兵,到此时为何又如此作态呢?”
“攸失礼。”魏攸赶紧拱手向郭勋乃至于周边诸位同僚致歉,并顺势解释起来。“其实,在下不是忧心眼前局面,而是因为城外贼兵将退,忽然想起右北平家中族人……贼人忽然起兵,广阳失陷半郡,渔阳那样听说也陷落两县,道路断绝,音信全无,如今实在是心忧不已。”
郭勋时默然。
而堂中其他同僚,此时却陡然分成两拨人……其
“那就请魏公转告方伯,”公孙珣摇头道。“手下这万兵不过是仓促召集壮丁之类,连番大战已然是强弩之末,不堪为用。故此,张宝退军之后,便要解散此军,然后全力抚慰涿郡百姓,以求本郡平安。至于将来如何守卫范阳,抵御冀州之敌,又如何清理广阳、渔阳失陷诸城,便请方伯自去以州中身份调度各路兵马,慢慢分派,慢慢清剿好……”
“那若是替幽州乡梓来问呢?”魏攸急切追问道。
“这就更简单。”听到此言,公孙珣却是陡然肃,然后当即扶刀起身,凛然扬声以对。“请魏公转告燕地百姓,公孙氏世代居于幽州,向来受本地乡梓恩德,如今广阳、渔阳多城陷落贼手,于而言宛如亲眷失落贼手般。故此,便是兵马疲惫,便是方伯不准,便是朝廷将来有所怪罪,公孙珣也要提军尽快扫荡幽州叛逆,还燕地片朗朗之势……”
话到此处,公孙珣放慢语速,却又松开腰中断刃,拱手向天:“如此,方能无愧于燕地乡梓!”
魏攸半晌无言,却又忽然起身,朝着对方躬身礼,便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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