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君义气果然是如传闻那般,此行是找对人。”张世平感慨之余却又缓缓摇头。“可不瞒玄德君,若是真是只求加盟安利号,以们二人之前多年往来辽西、中山,却也无须引荐……”
“那你们……?”刘备终于疑惑动容。
“玄德君,”苏双无奈解释道。“今年秋后,便有传闻说公孙太守将为涿郡太守,等那时
做官做到赵国,又路做到中山吗?
之前公孙珣在雁门、上谷北面弹汗山打仗,甄家立即老老实实将北面通往并州那条贫瘠商路让出来,用以示好;后来公孙珣去赵国,安利号虽然没有大肆并吞式扩展,却也顺势和中原曹氏、夏侯氏、丁氏这波人结成个永久性商道;然后公孙珣去做中山太守……
呃,你说以公孙太守手段,便是没有对谁谁谁下黑手,这甄氏和众中山豪商也免不在和安利号公平竞争中七痨八伤,元气俱丧啊?
“去年春天,天子设置騄骥厩丞,囤积马匹事,诸位应该也知道吧?”张世平正色询问道。
“这是自然。”简雍抱着膝盖再度失笑。“听人说是天子卖官卖钱太多,西园都要堆满,十常侍们眼馋,就出这个主意……结果各地马匹被豪强大户垄断买卖,匹好马卖到上百万钱!也就是们群游侠没门路,不然不也发财吗?!如何,两位既然是贩马,当日可曾有机会发财?”
“幸亏没机会!”张世平摊手言道。“此事在别处自然是闭着眼睛赚钱好机会,但河北这边……诸位不知道,中山、安平各家豪商当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被安利号用手段拿住,几乎败涂地,亏得不成样子,从此再无余力与安利号在河北相争!不过,安利号却也没有下死手,反而退步,依旧让对方维持个架子。”
“大概明白两位难处。”简雍继续笑道。“之前诸河北豪商以中山甄氏为首,与安利号相争。如两位这种,俨然是十几年来都是趁着双方互不侵扰默契,往来于辽西、中山二者中间,做些马匹、布帛转手生意。而如今局势大变,安利号实际上已经掌握河北生意主动,便总觉之前行商方式有些过时,是也不是?”
“宪和明鉴!”苏双大为感叹。“真是点就透……”
“但还有事不明。”简雍忽然打量下二人,然后猛地坐直身子问道。“你们来找玄德,大概是听说公孙太守与玄德情分,又知道公孙太守将为涿郡太守,将直接影响你们生意……然而,生意而已,若只是求保全,直接加盟安利号便是,何至于找玄德这个不相干之人求庇护呢?而且,如此多金子,还是有些过吧?”
“不错。”刘备也是终于淡淡开口。“刘备非是贪财之人。若你们只是求平安庇护,又来登门造访,那出于道义,自然可以为你们引荐本地安利号掌柜。至于这些金子,乃是你们辛苦行商多年赚来,还请收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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