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邯郸,也让罗敷直接转回去。”公孙珣目不斜视,已然负手来到坡下。“张晟,之前许诺分半新田与赵国贫民言语,如今依旧算数,你好自为之!”
众人时无言,娄圭稍顿片刻,自然是遣人迎接并送回秦罗敷,然后便立即追上去。而关羽也要去杀人,还要腌渍脑袋,所以开始便已经昂首随着公孙珣往山坡下去。
唯独个张晟,先遭背叛,如今又起死回生,便只觉得浑身酥软下来,直伏在地上。然而,稍等片刻,他还是勉力扳直身体,并紧握着自己九节杖站起来!
不管如何,手下那些道人活下来,自己也活下来,赵国太平道信众依旧尊重自己,也总算是还有些许直起身子理由。
临到年末,其实天色已经渐渐转暖,圪芦河也有些化冻迹象,所以刚刚改字关云长乃是踩着浮桥过河往北去,他要去杀人,以此来回报公孙珣简拔与信重。
平道人,平素与太平道走近豪强、富户,也挑几个无良之辈并杀!声势要做足!”
“喏!”
“杀完人以后将首级腌,还要拜托云长,从襄国到邺城,路沿途公开传示这马肥脑袋,还要公开告诉所有人,前日刺杀方伯,便是这太平道马肥!”
“喏!”
“还有子伯,”公孙珣复又吩咐道。“等到云长杀完人回来以后,你便立刻遣人去邯郸,让子衡起草篇文书,以国中名义质询张角……要张角献出千金以资州中,作为他管教太平道不力罚金。”
而等到关羽身形消失在北岸以后,河堤上娄圭却是忍不住开口:“君侯为何要如此处置张晟?”
“为何不能如此处置?”公孙珣收回目光,当即扭头反问道。
“不是不能,”娄圭压低声音认真言道。“而是说前日晚上,君侯不是说吗,已经应下方伯光明正大借刀杀人之邀,准备全力击,覆灭太平道!既然如此,您何必还在张晟身上下如此心思?并杀,赵国不就安稳吗?而且如此行事,也能让太平道放松警觉。”
“直言好。”公孙珣瞅着堤上主动避开自己
“明白!”娄圭也是拱手称道,而且干劲满满。“君侯可还有吩咐?”
“暂时没有!”公孙珣边说,边豁然起身。
“对。”眼见着公孙珣吩咐完毕有往河堤处意思,娄圭却也是忽然想起事。“君侯虽然病好,但不妨继续住在此处,没必要去河堤……”
“既然已经病好,为何还要住在此处打搅人家?”公孙珣不以为然道,然后脚步不停,已经是往坡下而去。“再说,河堤将成,这是百年功业,怎能因为场刺杀、场风寒就虎头蛇尾呢?”
“不是这个意思,”娄圭赶紧解释。“不瞒君候,之前等私自做主,去邯郸请主母遣人来照顾君侯,使者连夜来信,说是主母如今已经派秦夫人过来,怕是今日晚间便能到,河堤上怕是有些不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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