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此之快吗?”公孙珣倒是为之怔。“此间虽然靠近钜鹿,可日夜而回,俨然是半路上没有半点停留。”
“不错。”娄圭正色道。“看对方意思确实是张宝私自所为,张角并不知情。而且此番遣张梁过来,应该也是得张角准信,有话与君侯交代。”
“那便麻烦子伯将人带来好。”公孙珣本就要与对方虚与委蛇番,自然无话可说。
娄圭当即依言而行,返身去堤上寻人。
话说,公孙珣此番偶感风寒,也是让娄子伯有些更加清醒认识……对方旦不在,分明大权在握,他却只觉得诸事难为,而等到对方刚醒来,他却又觉得万事尽在掌握。
孙珣顺势与关羽交谈起来,二人从这户人家院中出来,边走边谈,渐渐移到外面处小坡上,话题也多半是围绕着后者家中情形,以及逃亡途中之事而论。而到这时,公孙珣才知道,关羽居然已经有婚约,而且家中在河东解县也不是什底层,因为其祖父是教授过自己孙子《易经》、《春秋》……这已经很不得。
至于说他身上如此明显傲上而重下,怕是跟之前逃亡途中经历有所关联……关长生恪守道德,不偷不抢,那便只能和底层百姓混迹在起,难免体会到民间疾苦。可以说,此番逃亡对关羽性格起到强烈塑造作用。
然而,交谈未久,朝阳之下,二人远远便见到河堤上片骚动,然后数骑飞驰而来,为首赫然正是娄圭。
“君侯!”娄子伯远远见到公孙珣立在山坡上,倒是不由大喜。“你果然已经大好吗?听到侍从去报信,还时不信。”
“子伯不晓得。”公孙珣见到对方也是远远失笑。“这人天生不怕生病,无论是大病小病,昏睡两日便都能好转,想来是有番说法。你想,当日弹汗山那般情形不也活下来吗?”
也是可叹!
“长生……”等到娄圭返身去带人来,公孙珣也是重新与关羽交谈起来。“你此行顺着黄河路东进,沿途数千里,也算是见多识广,那问你,你可曾与太平道打过交道?”
“这是自然。”关羽从容应道。“河东倒也罢,等入河内后,太平道便时常有所见,尤其是黄河上,龙蛇混杂,水匪民夫,颇有不少人
娄圭闻言愈发欢喜,又赶紧从马上取来个马扎,亲自撑开请自家主公坐下。
公孙珣倒也没有推辞,边坐下边径直询问:“如何,堤上可有妨碍?”
“这倒没有。”娄圭仔细打量番公孙珣气色后,终于是彻底松口气。“众人听说君侯清醒,大多兴奋不已,便推来看。不过,前天晚上那件事……”
“长生不是外人。”公孙珣见状会意笑道。“尽管说来便是。”
娄圭也是会意,再加上他昨日其实已经跟关羽有所交流,便只是拱手礼,便赶紧与公孙珣汇报道:“张晟昨天夜里便回来,还带来太平道大医,张角幼弟张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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