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而手负在身后手伸出蔡伯喈,也是瞬间羞得面色通红、尴尬无言。
“蔡公啊!”公孙珣依旧笑容不减,这时候方才上前握住对方伸出来那只手。“开个玩笑而已,你之间何至于此呢,还投名剌?当日洛中王甫势如滔天,你相约诛宦,后来你先事败,便将家族、妻子、藏书尽托与……怎如今反而生分起来呢?且入家中暂歇,让夫人腾出正堂来与你使用!”
这下子,老实人蔡邕当即不好意思起来……不管怎样,让出正堂给客人使用,本身就是种极高礼仪。
更别说,公孙珣马上还关心起对方身后小姑娘:“蔡氏女公子也不必再张口多言,你家猫是去追家猫,迟早会回来……沿途颠簸,你也早些进家寻夫人好生安顿吧。”
公孙珣自然是怕蔡琰再张口胡言,当众让人下不来台。但他哪知道,后者终究是跟着父亲贬斥边地,多少有些见识,如今除吐槽亲父外,在外面已经很懂事。
起来!
这还不算,须臾间,数名仆妇惊慌从宅邸大门中追出,但又在满满腾腾人群面前傻眼。
“奉先,不去官寺!”那朝天鼻老者见状微微怔,却是将投递名剌高大男子招呼回来。“也不必管猫……这县寺斜对面必然就是公孙家府邸,将名剌投给此家仆人便是!”
“是,老师!”那高大男子稳稳礼,这才不慌不忙走上前去,又对着追出来公孙氏家人正经礼,这才递上名剌!
此举果然有效!
“诸位,”公孙珣堵住这对父女嘴,此时方回头正色道。“蔡公天下名士,至邯郸乃邯郸之幸,今日白天暂不说,且让他休息二,晚间再设宴与他接风洗尘,届时诸位不妨同过来,也好见识下蔡公
半刻鈡后,随着那名家人慌忙捧着名剌从后院绕进县寺,只见县寺门前阵嘈杂,县中官吏、名士居然倾巢而出,簇拥着紫绶金印无虑候往外而来。
门前众士子时纷纷不解,而随着那公孙珣声昂然发问,却又显得惊愕难名:“洛中故交蔡伯喈蔡公何在啊?珣有失远迎!”
那朝天鼻老头,也就是蔡邕,闻言先是抖抖衣服,然后才不慌不忙下车来,复在满街士子、豪族瞩目下负手昂头,阔步缓行。
足足走三大步,蔡邕才低头平视来迎众人,然后伸出只手来虚扶道:“啊……文琪别来无恙?”
公孙珣当街驻足失笑,然后便以手指向蔡伯喈,复又扭头对着身边堆河北名士笑言道:“诸位不知道,这老头习惯摆谱!前几日雁门便有故交来信,说有个叫蔡伯喈罪犯好不容易被赦免罪责,走到五原时却摆谱得罪中常侍赵忠之弟,五原太守赵延,被逼连夜逃窜,靠着他故人公孙珣在雁门旧部越境营救,才勉强在黄河边上凄凄惨惨收拢家人……不想此人匆忙逃到河北,好不容易见救命故人,却居然又忍不住当街摆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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