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远来,席中仓促,也没什取乐东西,所以特意出来为戏,逗逗大家,”公孙珣放下椅子,双手捧杯而笑。“言语中有所冒犯,还请方伯见谅。”
刘焉看对方眼,也是放下捻着胡子手,声大笑,就接过对方赔罪酒饮而尽。
时间,满堂哄笑,吕范等人也都各自落座,唯独刘范像个傻子样,尴尬好久才在董昭悄然示意下悻悻然坐下来。
“下吏刚才所言俱是戏言。”赔礼之后,公孙珣居然就势坐在刘焉身旁,却是难得正色起来。“方伯受天子命,巡视冀州九郡,若是真觉得当日所行有所失格,还请放心处置,此事确实是公孙珣人为之,也绝无半点推脱之意。”
刘焉时捻须干笑。
专门找茬呢?又是私服潜行,又是当堂怒斥,莫不是来时受朝中权贵贿赂,要替王甫等人报仇?!”
“你怎能辱父亲?!”刘焉尚未出声,旁边刘范却愤然站起来,同时往腰间摸去。
公孙珣确实是在‘辱’刘焉!
首先,‘焉至于此’这句话就是个拿对方名字开涮极不礼貌举止,仅凭这个刘范就有拔刀理由;其次,质疑对方政治立场……虽然真正到刘焉这个级别*员,跟阉宦打交道是免不事情,但有些话却是不能说出来,尤其是刘焉本人除宗室身份外,还有着很标准士人标签;最后,说到底,刘焉是冀州刺史,虽然他老人家还没有劝天子恢复州牧制度,这个官还是个六百石级别‘小官’,但实际上却依然是州长吏,代表中枢生杀予夺,而公孙珣个邯郸令,所谓上下之别清晰无误,此时以下犯上嫌疑是免不。
所以,也就难怪刘范生气成这个样子。
“不过,”公孙珣亲手捧壶为对方满上酒杯后也是再度失笑。“之前唯独言出自真心……越矩不越矩且不多言,可下吏却自问不负于职,此番来邯郸乃是要做事。然而
然而,这位孝子愤然之下想要拔刀,摸之下才陡然想起,他们父子路上赶着驴车过来,所谓私服潜行,车子里固然藏着两把刀防身,可此时宴会中腰中又怎会有刀呢?
而且更可怕是,刘范腰中无刀,堂前堂后不少人却是配着刀,此时听到堂中动静,倒是个个侧目,尤其是席中几名看起来形象粗鲁军官,此时居然也是往腰中摸去。
上首刘焉捻着胡子看向自家好儿子,又是心疼又是好气。心疼是心疼自家儿子孝顺,懂得为自己出头,好气却又是在气他愚蠢……须知道,这是人家地盘,是能翻脸地方吗?
而几乎是同时刻,吕范、审配、董昭、娄圭、王修,这五人同时起身,俨然是要救救场。不过,眼见着其余人等起起身,他们五人反而起迟疑片刻。
公孙珣见状不由大笑,却是在众人颇为无奈目光中回身到自己座位前满上杯酒,然后手捧杯手拎着自己椅子走到上首刘焉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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