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那里向栩闻言当即流出两行清泪来:“公孙县君何必戏弄于?年少时做那些事情,三分是真疏狂,三分是为不负先人之名,剩下三分也不愿瞒你,便是为邀名做官……可是疏狂半生,真做国之相,却什也不懂什也不会,甚至连与人好好说话都不能为,以至于张口不是经文便是骂人。如此局面,不高卧在榻上,做个‘无为而治’之人,还能如何呢?”
这话公孙珣是信得……向栩之前数十年疏狂不定,每次见客,都是撅着屁股言不发,几十年下来,丧失与人正常交流能力反而是理所当然。
“这说,倒是对国相有恩?”公孙珣继续负手嗤笑。“若非是把王兄送来与你作伴,整日陪你说话,怕是今日这番话你也是讲不出来。”
“不要……不要取笑!”
“向公,”公孙珣忽然敛容言道。“何曾取笑过你?来这赵国不久,却也看出来,被做官二字逼疯逼傻之人哪里没有?说白,都是可怜人罢……算,不说这些,只问你,你们要做官自去做你们官,而既要做官又要做事,难道哪里不对吗?!缘何要与为难呢?”
诸位,让开点,让国相透透气。”公孙珣没吭声,身为郡功曹吕范此时也只能无奈开口。
众人赶紧让开。
向栩茫然四处打量起来,目光从远处隐藏着尸首草丛转向面无表情公孙珣,又从那个手持带血利刃络腮胡子武士转向身边王宪王道人,最后,却是言不发,紧张看向后院方向。
“诸位且稍待,”公孙珣见状也是心中冷笑不止。“送国相回房……马上便回来。”
国中诸位世族、大户首领自然不敢多言,而公孙珣挥手,便让两个侍从抬着这位国相往后院而去,他自己也是重新跟上去。
“何尝与你为难,只是觉得无为而治才是对,治大国如烹小鲜,你做太过,总是杀人、劳民……”
“可如今,”公孙珣摇头道。“向公你连屋子都出不,何谈烹小鲜?而却已经把人都杀,马上就要劳民……二者总得从吧?”
向栩愈发泪流不止:“哪里是与你为难,分明是你要与为难!”
“直言好。”公孙珣干脆言道。“向公是国相……你要是想无为而治,直接发文书往上面去,言擅杀、殴上、夺印,
沮宗想要跟上,却被娄圭给顺手拽回来;而吕范则顺势将公孙珣那把刀子从牵招手中索回,然后掏出绢帛擦拭起来。
转回后院,两个侍从将这位赵国国相放到榻上便退出去,公孙珣旋即负着手再度步入这间卧房,然后直视起这位国相。
向栩躲躲闪闪,但终于还是开口:
“王道人,以你是太原王氏出身,又兼修道法,所以以知交待你,可你刚才为何要在此处殴掌啊?”
王宪声长叹,公孙珣倒是声嗤笑:“原来国相真如他人多言,心里面是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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