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邯郸氏族长跪地叩首。“事情恰恰相反啊,此时看来,必然是甄度收留申虎,然后嫁祸与邯郸氏,望您明鉴!”
“君侯,朝廷委任你为地长吏,就是要对付这种*猾豪强,切莫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甄度死死抓住朝廷*员与豪强这两个词连声抗辩,时间,气势居然扳回来不少。
“这可真是奇怪。”公孙珣依旧是面色不变。“不瞒甄县长,刚才质问于你,不是好奇你知道申虎此人,而是因为你说错人名……那个申氏余孽尸首已经请国中与申氏相熟之人辨认过,乃是申氏在邯郸城外个偏裔,唤做申诲,字长谆……甄县长为何口咬定是申虎呢?”
甄度再度滞,然后便面色惨白起来……其实,什申诲申长谆说跟真样,别人不知道他难道不知道吗?但无论申虎还是申诲,不都是眼前之人说算吗?答案在别人手中,自己无论怎强辩,怕都是要漏洞百出!
“你焉知此人唤做申虎?!”公孙珣忽然冷笑。
甄度旋即惊惶语塞。
而这惊惶便足以改变局势……说到底,人为刀俎为鱼肉,这位甄县长根本不是在自辩清白,而是在争股气势,就看他能不能保持住自己受冤屈形象,用那种悲愤气势压住场面,然后取信于公孙珣。
但是,他这惊惶,便有些万事皆休感觉。
不说公孙珣,在场其余人等,哪个不是心思玲珑之辈?此时又有哪个还猜不出此人最起码跟那场刺杀脱不干系?
而换言之,此时他哪里还不明白,对方早已经认定是自己所为,根本没法取信于此人!
“你大概是明白。”公孙珣冷眼看着对方。“其实……如此强辩到底有何用呢?你在襄国做下这大事情,供给盗匪金银、粮食从何而来,谁去与盗匪做联络?难道真毫无破绽?
“不是,是在襄国那里隐约听人言,当日好像走失个申氏子弟,唤做申虎……”甄度心知中计,也是满头大汗,连连解释。
“你确定?”公孙珣面色不动,只是低头看手中之刀,居然没有就势将对方棍子打死。
“确定!”被缚着双手甄度此时多少恢复些气势,便口咬定。“申虎此人乃是赵国颇有名气游侠,经常四处游荡,当日君侯处置申氏族人时,便隐约听说他不在族中,应该是恰好逃出去。只是后来忽然又消失不见,还以为是君侯人将他寻到明正典刑。现在想来,必然是邯郸氏隐匿他,这才口断定是申虎……”
“你胡扯!”邯郸氏族长气愤莫名。
“君侯,申虎欲找君侯寻仇,而邯郸氏向来不法,所以对君侯与这两个执法严密朝廷*员不满,这才联手定下如此歹毒计策!”甄度根本不去看那邯郸氏族长模样,只是对着公孙珣解释。“那申虎早已经存死志,死前感激于邯郸氏,想借君侯之手替邯郸氏除去……这是何等歹毒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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