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欲言又止。
“你还有何话说?”公孙珣不以为然反问道。
“并无他言……”刺客无奈拱手。
“既如此,也不问你姓名,也不打听别讯息,你毁百金之约,也赠你百金偿还人情,江湖路远,就此别过,下次相见便是官贼不两立!”公孙珣连连挥手,居然是想赶此人出去。
而这人怔许久,却也终究是无奈,也只好拱手而走。
金印无虑候闻言怔,也是有些醒悟意思。“既然你就是那股太行山匪首领,那想来定是要问们邯郸这边剿灭山中匪徒事?你是想为他们求情?”
“不是,”刺客当即摇头。“在城中潜伏两日,也知道些讯息……恕直言,山中那些人既然下定决心反抗,那便是成败由人,何必再问?只是想问问贵人,之前被你招抚出来流民固然是被安置下来,可天长日久,又如何能保证这些人不再被逼上山呢?贵人准备如何处置他们?正如之前所言,太行山绵延千里,如今上山之人是越来越多,可下山之人却只有这邯郸处!”
盘腿坐在那里侯爷时无言以对。
“为任,履职,行责,做事,只能说是尽力而为。”就在这时,旁边渐渐有些紧密细雨中,人忽然出扬声作答。“所以那些招抚下来百姓,自然是编户齐民,安心生活……还想如何呢?”
那刺客怔片刻,方才茫然回首,却发现居然是立在廊檐外那个高大护卫在说话,也是不由惊愕反问:“你又是谁?”
沮宗登时也是欲言又止。
“将这申虎拖下去严刑拷打,”公孙珣继续凛然吩咐道。“
“这是家君侯。”此时,坐在走廊木板上那位‘无虑候’方才失笑起身,然后居然直接解下腰中印绶,从容上前交与那名‘侍卫’。“乃是魏郡广平沮宗,家君侯听到你来便猜到事情有诈,本想借此设局就地擒拿,却不想遇到位义士。”
刺客恍然若失……他这人平素自视甚高,进来以后也是直把控局面主动,但此时被陡然遭遇翻转,也是不由失态。
“这便是应答,义士以为如何啊?”公孙珣从雨中步入廊下,从容接过印绶,便回身重新看顾起这名身材高大刺客。
“回禀贵人。”刺客回过神来,无奈叹口气。“贵人回复虽然并不能让满意,但却足以让在下无话可说。说到底,招抚他们下山,给他们条活路终究是好事……其实,若非是城中这两日知晓贵人作为,知道贵人是个做事能吏,又怎会临阵献上此人呢?”
“想也是。”公孙珣跺跺脚上水渍,也是毫不避讳。“自古刺客以义为先,公孙珣自问在邯郸所为之事皆是大公无私,若是这申氏余孽私人欲行报复之举,自然无话可说。可今日之事,你自陈是个仁义之人,却要为百金而杀,又算是什呢?摆出这副样子,莫非是觉得本来该死,而你在施恩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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