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日间并无讯息,两日间也并无讯息,邯郸城北乡亭无人发现这股有能力烧毁个庄园盗匪,而吕范和娄圭在确定邯郸县境内并无贼寇以后,边发信回来,边变按照原计划领兵进入襄国县境内。
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公孙珣却稍微有些担心起来。
“君侯所意,莫非是担心这股贼寇动向?”问话不是王修,而是无所事事沮宗,这日上午,细雨纷纷,此人正陪着公孙珣闲坐在官寺后院廊下边观雨边下棋。“如此局面,莫不是回山去?”
“其实不瞒公祧。”公孙珣眉头紧皱,俨然心思不在眼前棋盘上。“也是这般猜度,但不知为何,后来越想越不安,其实并不是担心他们回山会如何难剿,而是对此事有些通盘疑虑,可偏偏又无头绪,这才找公祧你过来……”
“君侯请言。”整日无事沮宗倒是如既往轻松。
也严肃起来:“此时不是争执这个时候,你们也是知道在邯郸全盘施政方针,乃是环扣环。而所谓万事开头难,所以正如叔治之前所言,此时决不能放任这股盗匪为祸邯郸,丢面子是小事,失刚刚聚拢起来人心就是大事!故此,你二人此去,不仅要尽快拿下这股匪徒,还要干脆利索,以此来安抚和稳固人心!”
这话合情合理,而且鞭辟入里,于是吕范和娄圭各自对视眼,也是不再推辞,便齐齐拱手。
蛙声依旧,夜无言。
第二日早,公孙珣便将赵平喊到县寺中好生番要求和叮嘱,逼得此人不得不指天画地,先是答应即刻将王宫那三百宫廷戍卫和赵王私属马匹、车辆全部发出,又再三保证万事定以吕、娄二人为尊……然后方才狼狈而出,径直去调度兵马。
而至于此人如何与赵王讨论,那就不关公孙珣事。
“你说,若是这股贼寇抢把便直接回山,岂不是说彼辈只是乌合之众?”
“他们本就是乌合之众吧?”沮宗随意接口道。
“可若是如此,他们又如何下山呢?”公孙珣放下棋子,正色询问道。“现在想来,太行山中盗匪,应该是极为散乱,而能烧掉张氏个庄子大股盗匪,明
而到中午,就在城中诸事准备完毕,信使、预警也都已经发出,三百车骑也全数预备整齐之时,公孙珣这边也受到襄城县甄县长快马通报。
其实,说是通报,可襄城县也只晓得有股太行山匪从山中聚啸而出,中途攻击个张氏庄子,大概是取些粮食、金银,然后便往南面邯郸县而来,具体情况依然两眼抹黑。
当然,公孙珣倒是从公文中看出些别东西……此人对治下出这种事,然后又牵扯到公孙珣领地,明显显得极度不安。
就是不晓得是对这股贼寇不安呢,还是对公孙珣感到不安?
但不管如何,事情得到进步验证,这三百车骑也就不再犹豫,直接出城往县北去堵这股贼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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