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二人少年相识,虽然是结为主从,却其实是难得友人,而今日天气渐热,二人谈完正事却也没有就此分开,而是继续说些闲话与各地局势……乃至于直说
“这是自然。”面对吕范,公孙珣倒也坦诚。“以今时今日成就,能得正南相助,也是走运道。”
“可是太行山中所谓匪徒,你又不是不知道根底。”吕范继续劝道。“今日见到叔治那边文书,说是彼处足足有十几处不愿意接受招抚,少则十几人,多则七八十人,这等半匪半民*猾之徒,虽说不得不剿,可终究是件费力却无功之事,让义从中牵招、杨开等小首领各自领些郡卒、县卒扑灭他们便是,为何要用审正南这等人物?岂不是杀鸡用牛刀?”
“子衡是怕此举伤本地士族士气?”公孙珣不由失笑。“以至于传出什苛待名族说法?”
“正是。”吕范丝不苟。“尤其是有田丰、沮授二人前车之鉴,实在是不懂文琪为何要如此行事?”
“这做其实也很简单。”公孙珣不由笑道。“实在是正南意孤行,不得不放他去罢。”
豫州那里便也有时疫!”
“文琪是说天命?”饶是吕范是个难得通透人物,此时也不禁脸骇然。
“是说氓首,但氓首有时即为天命。”
“氓首何来……”
“此事子衡不要多问。”公孙珣忽然长叹道。“心中自然有计较,任处置便是,反正你本也不在意此事……”
“这是为何?”吕范是真糊涂。
“审正南名士风采,自少年便有仿效古人作风,渐渐养成慷慨激烈,凛然不可犯风气。可是所谓慷慨激烈、凛然不可犯嘛,换个说法便是争强好胜,不服于人……”
“晓得。”吕范当即醒悟。“别人倒也罢,唯独这王叔治平日里不声不响,未曾被审正南放在眼里,却不料在旬日间就随文琪你做下如此大事,他这是有些……有些不安?而且,引入沮授不成,又引入同乡沮宗,怕也是有些想法。”
“这是你说。”公孙珣嘴角轻翘,不由连连摇头。“要说,乃是他见辛苦为政,知难而上……你想想,如今有王宪王道人与咱们向国相相得益彰,整日坐在榻上辩论不止,之前烦扰郡吏任命事已经无碍,那这山中冥顽不灵盗贼岂不是就成最大症结,又如何能再拖延下去呢?招抚已过,不愿意下来自然是积年匪徒,是时候下狠手杀人!”
吕范也是失笑摇头。
吕范深深看对方眼,也是知机点点头。
“之前你想与说审正南?”眼见着视野中那只命大绿皮青蛙复又跳上岸来,公孙珣也是赶紧又问道。
“正是。”吕范也是收拾心思坦诚言道。“审正南自请去太行山中剿匪事,文琪为何要允他?”
“为何不允他?”公孙珣当即反问。
“审正南河北名士,单论名气,同辈之中也只是稍逊那田丰、沮授二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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