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庄园庭院里坐满赵国大人物,但乍闻此言却时无人知道该如何应对,便是公孙珣也只是饶有兴致打量起众人反应,并未插嘴作声。
“张郡丞。”眼见着无人作答,赵平干脆点名。
这下子,坐在右边上首人也只能干笑起身作答:“虽是初次见面,但无虑候之名又岂能不知?!”
“你就是不知!”赵平勃然作色,以手指着对方面部直接斥责道。“你们这些人若是真知道无虑候底细,如何敢这轻视于他?!居然还想而再再而三与无虑候讨价还价?!”
庭中时鸦雀无声,便是公孙珣都听呆,只有铁锅下劈柴在火中微微作响,便是那两只羊都不敢再叫唤。
釜,此时锅中之水已经冒烟,不如这两个侍从现在动手杀羊,等到水沸,正好下锅……”
此言出,庭院正中两个鲜卑大汉,个姓段,个姓莫户,自然不敢怠慢,直接手揪住那咩咩叫唤羔羊,手擎出雪亮小刀来,甚至还忍不住相互对视眼,暗暗较劲。
“君侯!”魏松气急败坏。“君子远庖厨……杀羊这种事情不能去家后院吗?”
公孙珣哑然失笑,刚要作答,却忽然眼角瞥见席中人拍案而起。
“有言,不吐不快!”此人厉声作色,几乎喊破喉咙,眼望去,居然是那赵国郎中令赵平!“还望君候与魏公让说话!”
“尔等应当知道,族父,乃是当朝黄门监,中常侍赵公!”赵平对着西南侧洛阳方向遥遥拱手言道。“而之前随他老人家久居洛中!”
众人屏声息气,静待此人言语。
“当时在洛中,族父还不是黄门监,上任黄门监不是别人,乃是冠军侯王甫!王甫此人威势你们听过没有?”赵平情绪激动,愤然言道。“都是只有耳闻,未曾亲见,对不对?可见过!你们在国中,所见过最尊贵之人,不过是赵王,然而渤海王刘悝,乃是先帝亲弟弟,却只是因为许诺贿赂没给,便被王甫安个谋逆罪过,全家杀个精光!废后宋氏,那是国之母,尚未废其后位,王甫便敢让她全家弃市……那是亲王,那是后族!你们这群赵国土包子知不知道什叫做亲王,什又叫做后族?!”
座中众人齐齐变色。
“还有新丰县侯段熲,西州名将,白
公孙珣和魏松面面相觑,都晓得不是对方扯得幺蛾子……扯也不扯这种人啊?而偏偏这赵平瞅着面红耳赤,气喘如牛,好像情绪很激动样子,若是不让他说话也不好吧?
人家怎说都是之前赵国国中个顶尖实权人物,还是千石郎中令。
“且住手。”公孙珣也只能挥手喊停那两个鲜卑下属。
“让郎中令说话。”魏松也是赶紧就坡下驴。“郎中令有话直言……等还能不让你说话吗?”
“诸位!”赵平团团揖,然后快步来到庭中大锅与首座之间,干脆利索指向坐在上首公孙珣。“诸位认得此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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